954年庆典第一天,我是帕贝尔·格兰瑟姆。
我们已经踏上了雪山,和我意料中的一样,司法神的魔法只存在于雪山边缘,而我和我的魔力可以让人安全通过结界。
美国佬尝试越过红线来轰炸我们,但他们的飞机一跨过雪山边缘就失去了所有动力,坠毁在远处,干得好,劳尔。
炸弹也没法投入雪山的范围,它们会在空中撞上一堵透明的墙壁,然后被引爆,无论是坠毁的轰炸机还是炸弹的冲击波,似乎都没法损害这座神奇的雪山,有了司法神的魔法帮忙抵挡攻击,我就可以节省下不断修复护盾所耗费的精力,我会有更多时间保持清醒,可以进行研究。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仍有一件事让我有些担忧。
狭窄的山道让我们没法再以我为中心前进,如果想要跨越雪山,我们就不得不排成长列,可这样一来,我的影响力就无法覆盖所有人,这是危险的信号,因为这会让某些人认为他们的猎物已经脱离了我的保护,从而作恶。
是的,我百分之一万地相信我的追随者里不缺乏坏人,更相信他们在经历了如此艰苦的远行后,一定有强烈的,坚定的破坏欲,一但他们找到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伤害无辜者。
为了威慑潜在的犯罪,我建议和卡斯提尔家族的兄妹分开行动。
在复活后,特雷希娅已经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不死者,因此由她负责开路再合适不过,凯尔会在她身后领导平民,约束贵族,而我则走在队列的后方,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最大程度地维持秩序。
我考虑过是否要把我的学生们分散到队伍各处,让她们成为我意志的实体延伸,但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们只是学生,甚至没有完成第三年的学业,她们不该承受那么多。
最后是一个坏消息——我的研究仍然没什么进展,但我仍然坚信这是正确的思路,考虑到我之前的精神状态,或许在我好转以后我应该重新审视一下之前的结果,希望我能得到一些收获。
——《远征录》,第五册,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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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4年庆典第三天,我是帕贝尔·格兰瑟姆。
人们的士气不高,我想这是因为我们正处于特殊的日子——十二神庆典。
至少在克洛希安,十二神庆典的意义等同于故乡的春节,对绝大部分人来说,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巧合的是,我的追随者们正是这些“绝大多数人”。
在这特殊的日子里,人们总会回想起美好的过去,回想起繁华的大道和广场,还有和善的神职人员以及珍贵的奖品,但现在呢?我们没有真实的食物,缺少药品,环境恶劣,人们感到失落是可以理解的事。
我还有余力来展开一些活动吗?或许没有,正如我说的,我们什么都缺,甚至连狂欢的场地都没有,但我还是应该好好想想,这对提升我的掌控力很有帮助。
以一天为限制,如果我能想到任何办法,就立马执行,如果不能,那么我不会再浪费时间在这上面,我必须专注于更要紧的事。
对于我的研究,我已经有了明确计划:我仍然坚信在魔法阵和魔法阵当中,一定有某些“通用的部分”,这是一种便于管理和创作的工具,如果希尔伯真的有亚鲁梅隆所说的那么聪明,他就一定不会想不到这点。
我仍相信它们的确隐藏着一套未被发掘的系统,假设决定一个魔法效果的核心——我将它称为“效应纹路”——是不可改变的,那么为了使魔力成功流通,魔法顺利运行,和它嵌套的工具纹路就必须做出一定的变体。
或许这就是我不能光靠对比找出答案的原因,我必须亲手绘制这些魔法阵,这样一来,通过肌肉记忆,我一定能找出每个魔法阵里让我熟悉的部分,那就是我要找的答案。
——《远征录》,第五册,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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