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虚弱,挣扎着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可现在的他即使连这么简单的事也做不到,艾琳想伸手帮他一把,但帕贝尔拒绝了:
“不....我没事....帮我。”
艾琳犹豫着,最后还是收回了手,语气温柔地小声询问:“要我做什么?”
帕贝尔放弃了尝试,认命地躺在床上,虚弱地说:“日记....我说,你写。”
艾琳愣了愣,然后恼怒地说:“你连说话都没有力气,还有什么可记录的呢?难道你就不能好好休息几天吗!” 桃园村医的快乐生活
从帕贝尔记事开始,艾琳就很少这样呵斥他,但即使面对着艾琳的怒火,帕贝尔也依旧没什么反应——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了,只能小声请求:
“没用的....这很重要,我有义务....姐姐....帮我。”
大脑的记忆能力是有限的,帕贝尔很清楚这一点,哪怕他能活着挺过这一次,虚幻的回忆也远不如当时留下的笔记可靠。
如果他没死,这些记录或许可以协助他进行研究,如果他死了,这就是他最宝贵的遗产,这种感受或许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体会,这种经历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够复制,帕贝尔相信,他所遭遇的都是独一无二的事件,而且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
因此这些记录必须被妥善记录和保存。
面对帕贝尔的哀求,艾琳沉默了一会,然后她动作伶俐地从帕贝尔的行囊里拿出他的手账,翻开最新一页,语气生硬地说:“说吧。”
“谢谢....”
帕贝尔艰难地笑了笑,但他只是躺在床上,所以不能确定艾琳究竟看没看到他的示好:
“....今天是哪天,姐姐?”
“953年5月7日,我知道开头该怎么写,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