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导师,”那年轻的男人眉头紧皱,显然对不远之后的未来心存疑虑:“我们还没有亲自面对过那些暴徒的邪法,所有消息都只来自一些女人和孩子的描述,而不是亲自和他们战斗过的士兵....”
“你的意思是,我们会有危险?”
那男人变得有些惶恐,他慌忙低下头,恭敬地说:“我不是在质疑您和布尔维尔侯爵的智慧,但我恳请您三思,我从战场上学到最重要的一课就是谨慎,而教会我的人正是您。”
艾斯提尼亚侯爵满意地笑了,但即使是这样傲慢的情绪,在那张英俊的脸上也显得迷人:“不必担心,金鹰哨卫代表着皇帝的意志,而皇帝正是劳尔的合法继承人,我们的统治是神代的延续,换句话说,我们也是神明。”
乔·奥尔科特愕然地抬头,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金鹰哨卫在过去的一千年间从未出错,而我,罗贝尔·妮妮安森·‘博学者’·艾斯提尼亚,在过去的四十年间也不曾出错,你尽可相信我们。”
“金鹰哨卫,克尔德尼法师团,艾尔·卡拉德银卫,甚至连黄金港的贤者也已抵达,命运,智慧和力量都站在我们一边,我们又有什么失败的理由?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不会责怪你,这是绝无仅有的机会,乔,很快,你将见证那些暴徒的灭亡,你会知道我们统治这片大地的理由,你要习惯这种强大,因为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站在我们身边。”
以贵族的角度来看,这的确是鼓舞人心的发言,但作为奴隶,伊莎贝尔只感到浑身发冷。
侯爵重新把信折好,合上信封,然后珍重地放入胸前的口袋里,他拍了拍年轻骑士的肩膀,大声说:
“去我的军营吧,告诉我的银卫们,一场盛大的游行即将开幕,另外,以我的名义给我的扈从们写信,我要征收他们的卫队,在两天之内就要抵达艾尔·摩尔附近,参与对明烛图书馆的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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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骑士沉默着低头,为尊贵的侯爵让出道路,而在转过身以后,宝剑图书馆之主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侧过头,不太诚恳地对那名跪倒在地的信使说:“你辛苦了,先生,去找我的管家领赏吧,这是你应得的。”
“是!感谢您的慷慨,大人!”
直到庭院大门重新关闭以后,那信使才艰难地站起来,他的脚看起来有些麻木,因此走路摇摇晃晃的,伊莎贝尔畏惧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深深低下头,闭上眼,后退两步,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藏进灌木里,但她的努力没什么用,在脚步声靠近以后,一只粗鲁的手用力抓住了她的胸,还伴随着猥琐的笑声,让伊莎贝尔浑身一颤。
反抗又有什么用呢?她学过剑术,但手里却没有武器,她懂魔法,却不论如何也不可能和侯爵相提并论,她想得到尊重,却更害怕死亡,因此唯一能做的事只有沉默着忍耐。
但噩梦没有结束,那信使离开以后没有多久,女仆长找上了伊莎贝尔,她绝望地穿过奢华的回廊,肃穆的殿堂,最终抵达一间偏僻的卧室,打开门,那粗鲁野蛮,还散发着恶臭的男人正一边猥琐地笑着,一边贪婪地打量她的身体。
女仆长锁上了门,而伊莎贝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已经知道自己要遭遇怎样的对待,但那远不是最可怕的事,这世上还有比欲望和暴力更令人绝望的事实,那就是不论她的心灵怎样痛苦,怎样抗拒,她的身体最终依然会感到快乐,甚至主动索求,为此而欢呼。
她的父亲已经背叛了她,梦中情人背叛了她,正直的骑士背叛了她,现在连她的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她又剩下什么呢?这样的生命真有意义吗?可不论如何,她依然无法坦然面对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