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录》,第九册,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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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年5月28日,我是帕贝尔·格兰瑟姆。
在艾尔·卡松,我再次见到了乔·奥尔科特,我本以为他是艾斯提尼亚侯爵的忠犬,但意外地,这年轻人看起来极富正义感,愿意花费重金救济贫民,愿意教导和保护他买来的儿童,还愿意为了对抗贪婪的贵族而拔剑。
如果不出意外,他的目标一定是黄金港,而且极有可能是烈阳骑士团,他的剑术令人记忆犹新,我会分给他有限的精力,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安全抵达。
最后是一些令人不快的事情,面对艾尔·卡松的灾难,我一手造成的灾难,我依然无能为力,我不是这里的统治者,更已经没有精力来统治它,这片大地上的灾难并非来自食物或资源短缺,而是来源于它的制度,来源于美国佬和魔海深处的威胁。
解决美国佬和恶魔非常简单,因为这只是基于刀剑的胜利,但战胜古老的制度却很难,我没有时间了,我掌握着最强大的力量,却要把最可怕的敌人留给我的继承者对抗,这无疑是我的失职。
我没能来得及培养出真正令我满意的学生,我对他们的关注太少了,我不是个称职的导师,也不是称职的统治者,我浪费了太多时间,我错误地解读了亚鲁梅隆的预言,也错估了这片地上的形势,我犯了错,这就是我要付出的代价。
假如能再给我一些时间,那该有多好。
——《远征录》,第九册,第九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