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的不言自明,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呢?就在这时,前来驱赶好事者的卫兵恰到好处地发现了站在平民中央的主教,于是他费力挤出人群,朝着那件华丽长袍的主人靠近,露出讨好的笑容:
“向您问好,尊敬的主教,您也是来提交案件的吗?”
艾伦点头,但又马上摇摇头:“是,但要提交案件的不是我,是我的朋友。”
“噢....那么恐怕得让他亲自过来,女人和十六岁以下的孩子则必须由他们的监护人代为提交,奴隶....呃——口误,口误....”
看着窘迫又畏惧的年轻卫兵,艾伦突然问:“那么金鸦神的牧师呢?”
“什么?金鸦神的牧师?”
年轻卫兵愣了愣,他皱着眉,显然是在思考,但答案恐怕不尽人意,因此他只好担惊受怕,期期艾艾地回答:“呃....牧师....牧师的话....劳尔的法典里只有贵族,男人,女人和孩子,呃....好像没有牧师....”
“我不确定能不能提交上去,但即使有人愿意接受,恐怕也没法通过法庭的审核,因为哪怕指控的事件真实存在,可如果指控本身不合规,那它就没有效力,我们必须严格遵守法律,这样才能让其他人也敬畏这些条例,这是马特大人的教导....”
马特·加拉赫,艾伦叹了口气,他正想离开,但那卫兵却喊住了他:
“主教,如果您想提交报表,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马特大人暂时不在,如果您需要,我们可以为您清空一条队伍,这样您就不必等待。”
那年轻人的眼里写满期待,似乎很希望为他服务,但艾伦清楚,这年轻人更期待的是之后可以获得的回报,于是他坚定地拒绝了他的建议:
“不必了,回到你的岗位上吧。”
即使清空一条队伍来提交报表又能有什么意义呢?这是个明显的陷阱,哪怕再在这里呆上一秒都是浪费,马特·加拉赫已经提前堵死了他在贵族法庭的路——理论上,法律的确允许他提交报表,但恐怕不论他怎么写,都会在下一秒因为各种各样的怪异理由被退回。
艾伦只能另寻他法,但在转身前的最后一刻,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那个满脸不舍的年轻人问:
“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