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月影红着脸,急道,“若不是得少爷抬爱,想来我也只是哪座囚笼中,被关押的一名罪犯罢了······。”
“那不就行了。”贾琮看她还有继续出言之举,唯能轻声打断,道: “对了,那个老东西有没有招供,说出那块金牌来历?”
月影闻言,果然不再纠结刚刚之事,“回少爷,那道姑嘴硬的很,对那金牌只字不提来历,恐后面藏着什么秘密。”
贾琮脸上闪过一抹阴冷,缓声道:“给她上点刑,否则还真以为我们是请她来做客的,如若再不识相,便让她跟阎王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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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至一年迎春际,即便生活未曾厚待这些百姓,也无法磨灭他们嘴角的喜悦。或许是担心将今年的厄运延续至明年,亦或此乃是一年中仅有的休憩时光。
听见那些孩童嬉闹之音,尽管颇些压制情绪,然月影难免还是带上失落。
“汝宁府那边可还有家人?你母亲是否还在人世?”
贾琮虽知问出不礼,但还是吐露而出,毕竟他也知晓过年没有家人陪伴的难熬。
只要家人尚存,家便犹存,然而倘若连家人都已消逝,想必这个家亦将分崩离析。
月影显然没想到贾琮由此一问,怔愣须臾,方才回道:“那边还有我娘亲在,不过早些年看家里揭不开锅,便带了几身衣裳就跑了。
不过在爹临死前,我也知道了点别的隐情。”说到此处顿了顿,叹了口气,继而言道:“那就是当年,乃是我爹将她赶走的。”
贾琮片刻愣神,就明白月影父亲何意,想来是能多活一个是一个吧!
“那你这些年有没有去信问问现状,还有你为何没有跟着母亲一起走?”
月影怯懦回应道:“我不敢写信去问,主要也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我。
至于为何没跟她走,我原先也不懂,但随着年岁渐大,也想通一些。她一个女人原本就活的艰难,更别提带我这么个拖油瓶了。”
话音未落,月影双颊就挂上小钻石,似是想到这些年受过的委屈与苦楚。
贾琮轻柔给她拭去双颊秋水,“走,我们去买点东西。”说完,便阻止她还想再追问的举止,拉住她的手,汇入湍急人流中。
微微耸动鼻子的月影,不时抬眼,凝视着前方拉着自己手的少爷,心中那名为思念之物,似乎也稍稍得到慰藉。
贾琮此举,当然是想买些东西,让月影写信的时候捎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