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短短的、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口气异常短暂,只有一会的功夫他便调整好自己。
现在大爷不在身边,自己一定要立起来,把父亲给照顾好。
云岫宽慰起裘老爷子,两人轻声的交谈了会后,云岫才将老爷子送进房间里。
船上的条件没那么好,屋子里头只有简单的一张床,一个床头柜,还有一张小桌子。
为了裘老爷子的轮椅摆放方便,小桌子旁的椅子都被伙计们撤走,整个房间显得异常简洁。
老爷子的绝大多数行李都搬在船上的货舱里,只放了个小箱子和一个布袋包。
云岫把老爷子推到床边旁坐着,自己则推着抹布将小桌子的桌面收拾干净。
裘老爷子慢慢的从自己的小箱子里拿出什么东西,然后瞧着勤快擦桌子收拾的云岫道,“小岫,来。”
移动着抹布的云岫茫然抬起头,放下抹布,用口袋里的帕子擦了擦手,直到觉得手上没有抹布上的污渍后,才往裘老爷子的方向走去。
“怎么了,父亲?”
云岫半蹲着,弯下腰和裘老爷子平视着问。
苍老的手放在云岫面前展开,上面静静的躺着一个大金镯子。
镯子的圈口不大,但宽度不小,看起来沉甸甸的,上面的雕刻很复杂。
即便船里的房间光线昏暗,金手镯上凸起的纹路,都亮的惊人,可见金子的纯度和手镯锻造雕刻的精细程度。
云岫的眼睛迟缓眨了一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那只大手又往他面前伸了点,“给你的,自己收好。”
说完这句话后,裘老爷子又从小箱子里拿出一条金项链,“这个也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