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不用找,别人自个来认领了。
沈清欢丢也不是,放也不是,想打字,把怀里的花一掂,卡片溜了出来。
“沈医生老公姓孟呀。”有人眼尖地捡起蓝色小卡,语气艳羡,“真是蜜里调油,新婚就是好啊。”
“不……”花束太大,她抱得吃力,刚要调整姿势,医院长廊的尽头,阿朗站得像门神。
沈清欢:危!
她把花往护士台一塞,“你拿给科室医生插吧,我最近鼻炎,对花粉过敏。”
“啊?”护士一脸懵。
沈清欢已经管不了了,走过去问阿朗,“你们怎么来门诊了?”
“先生约了陈主任,刚进会议室。”
“刚进?”她差点咬到舌头,那刚才的话不就全被傅闻洲听见了?
沈清欢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和孟时序有什么,这醋坛子等会要是翻了,很难保证酸味弥漫度。
她没敲门,悄咪咪开了条小缝。
有阿朗守在门外,里面的聊天环境并没有看的很严。
陈柏和傅闻洲的声音断续传出。
“二期用药比之前剂量大,仪器的强度也会增加,之前你就有昏迷症状,这次的话,如果严重,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陈柏已经算委婉,不委婉就是永远闭上眼,直接送火葬场。
傅闻洲淡淡,“我没那么容易死。”
陈柏正色,“治疗的事有随机性,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现在死了,老婆要是被人拐走。”傅闻洲一字一句,“我死不瞑目。”
陈柏:“……”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又被沈清欢重重关上。
她拧眉,“说什么晦气话?”
傅闻洲扬唇,“野狗都跑到我面前挑衅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陈柏眼神复杂,表情古怪,越想越不对。
“陈导,之前忘了说,他除了是病人,还是我先生。”沈清欢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不是没想过把傅闻洲介绍给大家,但不是这种尴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