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章蓦然发笑,“程家满门情种,就不许我是?”
“装过头自己在发什么疯都不知道?”傅闻洲意味不明地轻笑,“你在等她回心转意,还是在等协议拖成废纸?”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程怀章没吭声。
傅闻洲难得耐性好,打开出来前沈清欢递给自己的保温杯。
她大早上加了一大堆药材,闻起来味道怪,喝起来微甜回甘。
程怀章被戳心,强装镇定很勉强。
“蓉姨要出国了。”傅闻洲无波无澜,把杯子盖好,握在手里,“她这些年在海外事业部都干了什么,到底什么事让她这么急着避难?”
最后一个词用得很重。
不是度假,也不是移民,所有手续都办得很着急。
“你早就被程家除名,哪来的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程怀章嘴硬训他。
傅闻洲摩挲着杯壁,笑了一声,“程家死成灰也与我无关,可牵扯到傅家,我不能不管。”
“还真是把老太婆的话尊得像圣旨,”他瞥了过来,“既然如此,有本事就自己查,程家不劳烦傅大公子。”
还是拒绝。
程家的面子金贵,宁死不屈。
傅闻洲不疾不徐地起身,不忘带着杯子走到门口,语气晦暗不明,“也行,反正顾承德的签证信息刚更新没多久。”
程怀章手握成拳,“你什么意思?”
傅闻洲作势开门。
那边突然来劲,程怀章声嘶力竭,“回来,把话说清楚!”
曲蓉要出国,顾承德签证更新,他们目的地难保不是一个。
傅闻洲眉眼舒展,“现在能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