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谢凤麟和徐婠都以为,她会高兴。
起来,越考,她的神色却越奇怪。
“娘?我都答上了,您怎么还不高兴?”谢凤麟不解。
罗夫人:“我昨晚问你父亲,你考得怎样,他说他问了张太傅,张太傅说你考了最后一名。”
谢凤麟:“昨日?我是第一个交卷的,所以考卷在最下头。张太傅说,他今天才批阅到我的考卷,父亲昨日怎会知道?”
罗夫人不语。
徐婠:“他在撒谎。”
谢凤麟:“撒谎?为何要撒谎?”
罗夫人自嘲地笑了笑:“大约是……为了让龙凤胎记在我名下吧。怕我觉得他不关心你,只关心龙凤胎。”
……
罗夫人带着徐婠,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往商铺、工坊、庄园走了一圈,见了人,看了账。
然后,她把谢彧、谢俊叫去了萱堂,神色冰寒地问谢俊:“俊哥儿,我花了十年时间培养起来的三位总掌柜,以及他们手底下几十号掌柜的,你居然全都给我换成了你的心腹?你想干什么呢?”
谢俊说:“母亲,是这样的,邱掌柜意外身亡,他原本管着十来家粮店,儿子就交给了程掌柜。谁成想,那程迎,八成打量儿子年轻,居然伙同一众掌柜,以次充好,贪墨了数千两!使得陈氏的口碑受到极大的伤害。儿子一怒之下,将他们全都开除了,换了人。”
罗夫人:“那,我发现,陈氏工坊里头的好货,你都以低价从陈氏的铺子批发到了你们父子三人名下的铺子进行高价售卖,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哪来的钱,置办那么多的大商铺?”
谢俊:“购置铺子的钱,用的是公账上的。正是因为陈氏的声誉受损,货物积压,于是我就买了些铺子,创立了谢氏的牌子,然后移花接木过来,这样东西能卖出去。”
罗夫人一针见血:“那,谢氏所得的盈利,也都放在公账上了吗?”
谢俊看了谢彧一眼,低头说:“父亲说,谢氏的收益,不用放在公账上。”
罗夫人看向谢彧,笑:“大头的利润你们爷几个分了,剩下的边边角角,还要放在公账上供一家大小——哦,是好几房的花销,国公爷,这些都是您的主意?”
谢彧点头:“是我让他这样做的,也是我让他别把这些事告诉你。”
罗夫人失望至极地看着谢彧。
谢彧说:“你们都先回去吧,我跟你们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