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比我更幽默,我就跟它拼了!”
“您是位勇士。”
“新来的那两个,来议论室。”
“我就不进去了。”
“不好!中计了!撤退!快撤退!”
“是的!”
“我撤退了!撤退成功,我成功了!为我欢呼吧!朋友们啊!”
“在一场跳高比赛里。”
“不算健全吧,朋友。”
“算不上,这种情况下,也许是紧急情况?远远算不上。”
“垃圾场,我们去垃圾场,最壮观的垃圾场,美丽的垃圾场,里面的垃圾香喷喷,呱呱叫。”
“叫什么?”
“关押区,关押区,又是关押区。”
“我就知道!你这叛徒!”
“卑鄙!它大吼一声,倒在地上,实在是卑鄙小人。”
“我要旋转着冲锋,图赛伦,能够感知,我感知一切,我闭上眼就能知道有人过来,夜里还不睡觉,现在可不是走路的时候,哈哈哈。”
“梅达尔,就是现在,冲啊!把盘子拿出来吧!冲啊!冲啊!”
“旋转着冲过去,别忘了,这是我师傅教我的,它还会飞呢!”
“我也会,这件事我也听说过,下一件事我仍然听说过,我无所不知,我感知一切,我来自图赛伦!”
“克瓦尼流露出一种兔死狐悲的克瓦尼,好吧……那我们两个的高度为何如此低?”
“两人都心知肚明,也对这状况有些猜测,听到这人已把事挑明,便也不欲隐藏了,索性将一路走来之事尽皆告知。”
“可怕,太可怕啰!”
“你们知道吗?慕兰诺拉开心笑着,只要有一人犯错,整间牢房都要遭殃。”
“不可能!绝不可能!”
“假的!谁都不许去听这句话,仔细听这句话,不许错过我们的标点符号,女士们,先生们,标点符号来啦!碰碰车!”
“那我们参加活动,梅达尔一面说,一面看向克瓦尼,他自然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这就同意了?”
“这力量太可怕了!”
“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恭喜你们到第二层来。”
“谢谢您。”
“不用这么拘谨。”
“我手底下的人不许跟自己看中的东西走得太近,阿托纳笑笑,喜欢男的,我就要把这人调去女牢,反之就扔进男牢,喜欢床就要让他睡在地板上,喜欢地板就要把他捆在床上,总之,不许跟你们喜欢的东西走得太近,你们进来前干过什么,我懒得管,但既然帮我办事,就要记牢我的规矩。”
“那好,那好,你说了算,你说什么都对。”
“来来来,快来看最新鲜的玩具啊!”
“队长在喊你们。”
“先来看玩具。”
“克瓦尼说了,别让它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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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笑话依旧很好笑,所有人都笑起来。”
“梅达尔,领着齐切斯过去!”
“又是个笑话,大家还在笑。”
“阿托纳,弗伽伦,弗伽伦,范德里。”
“斯伯逊,慕兰诺拉,卡地安,斯伯逊,慕兰诺拉……”
“齐蒙格,克瓦尼,齐蒙格,梅达尔……”
“拉里尔诺,拉里尔诺……”
“好看吗?我的朋友?一位陌生人?”
“我可是你的老朋友了。”
“那可不一定,至少现在还在关押区。”
“你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它们的衣服!朋友,别忘了这些衣服!”
“他顿了顿,接着说,当然,你们也未必要跟着我,如果觉得我这要求有些不近人情,现在就可以转身离开,放心,我保证,不会因这点小事儿报复你们,不过,正如我说的,即使不当我的人,日后若让我撞见了你们与异性亲热,我仍不会放过的。”
“很好!很幽默!很帅!”
“强大的力量!我的朋友!哦哦!唔唔!”
“关押区,我们的脑袋,一开始,开始的地方,太重要了,太重要了,巨兽,巨兽是你的父亲,只好这样走路了,你没意见,你不许跳起来!跳高比赛早过去了!晚了!又晚了!”
“这里有垃圾场,垃圾场的名字叫关押区!”
“让我为它起名字!你不配!”
“那你来吧。”
“别告诉我……”
“最隆重的仪式,典礼,它刚出生,一只巨兽,一个人行走,刚刚好,把发臭了的帽子丢到它头上,看着里面的苍蝇乱飞吧,一模一样的苍蝇,跟这小家伙长得很像,反正是同类,在一起快活吧!名叫关押区的厕所!哈哈!克瓦尼!”
“对,就这样吧!”
“报名!先去报名!”
“谁都不许去报名!谁都不许走出去!谁都不许去商场!”
“斯伯逊来了!有救了!有救了!”
“幽禁的地方有了外界的模样,心中沉寂的色彩因而被唤醒了!”
“四三九号房间,出现吧!这种力量,难道是!那位大人!”
“入口层有人斗殴,我和这位兄弟上前拦阻,恰巧有名队长过来,制止恶性事件后也给了我们些甜头。”
“我不置可否。”
“你向来如此。”
“这不用你来告诉我。”
“好笑吧?没什么意思,就这样坐下来吧,在这里坐着,我不会走开的,隆重的节日,穿着长袍的疯子,我把这件衣服掏出来了,送给你,只送给你,为你而来的衬衣,你带着它蹦跳吧,你带着它翻滚吧,你就带着一件崭新的衣服冲进泥沼里吧,凝聚了我们的梦想的衣服,你把它丢进处理器吧,处理器生锈了,关押区的处理器,把这件衣服搅碎,我在这种典礼上等着你,我在这种宴会上毁了自己,这场宴会还没来,我当然还要待在这儿,等那只小家伙过来了,那只巨兽,我们就站在它的嘴巴里行走,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这是我们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刚刚开始,从一个世界跳进另一个世界中,因为微不足道的欲望,我们的心沾染上独属于自己的污垢,这地方没有窗户,没有灯,一切刚刚开始,现在怎么做?倒退,退回来,退到人群中间,现在呢?刚刚好了,我们和别人一模一样了,又是这位老朋友,眼熟了的词汇,我们和那些怪物一样了!丑陋!肮脏!这当然算不上贬低!纯粹的赞扬,或许是崇拜,我们崇拜那些看不清楚的影子,它们陪着我们一起笑,笑吧,在关押区里笑吧,克瓦尼,梅达尔,陌生人,一起笑吧,这种疼痛生长在皮肉中,其实还算不上折磨,可总是无法预料的,它什么时候要回来?什么时候要炸开?我们对此一无所知,就在我们身上,那好吧,再见,明天见。”
“我要离开,从这儿走出去,这太可笑了,不真实,不真实的谎言,即使在关押区里,即使是最开始的青春岁月,无论如何,无论在哪儿,这都太荒谬了,我要去报名了,参加一场活动。”
“你当然走不出去,你走出关押区了?还需要时间,你报了名,但还需要时间,你还要在关押区里待上一段时间。”
“无所谓,我不在乎,我可以一直等,我受不了自己,我受不了自己的脸和自己的手,没有波澜的生活,实在生不出杂念,没有趣味的生活,我活得和别人一模一样,又来了,老朋友了,我过着的是别人的生活,没什么差别,从进入关押区开始,一直到走入议论室,回来的路上稍有好转,但仍然是笑话,直到报了名,从里面离开,那时候,那时候,那时候才能好好笑一笑。”
“你出去了,又能如何呢?你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你从关押区里出去了,这又如何呢?那种味道不见了,那种可笑又可怜的味道,跳蚤,跳蚤,我是一只大跳蚤,可即使如此,外面还有一座宫殿呢,关押区的外面有一座宫殿,走不进去的地方,连门都没有了。”
“你说得对。”
“这之后呢?还有数不清的事要做,你还是待着吧,在关押区里待着吧,你害死了同类,两人一起走上去,就在这一层待着吧,算是好事,不是吗?罕有的好事,当然,那种味道,还在你们身上缠着呢,可这就够了,就这样吧,别出去了,算我求你,好吗?”
“晚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