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波伊队的人,您知道吧?”
希罗尔当然知道这件事,但他摇了摇头,所以男子才能接着说话,他将一件皱巴巴的衣服拉开,它很快又缩回去了,希罗尔打算上前帮忙,这念头毕竟没得到他人的允许,所以他很犹豫。
“你不该这样干。”他说出自己的意见,“我们应该停下脚步,你走路时没办法将它拉开,这种事你都不懂吗?”
他说得对极了,他们两个一直在路上走,根本没停下来过,这条路正不断延伸,餐厅消失在视线里,取而代之的是一辆马车,蒙着面的人紧紧抓住车顶,他想将马的头套住,但它们跑得实在太快了。
“你想怎么做?”男人礼貌地征求意见,“你想怎么把它拉直?”
“我们可以一起拉它。”希罗尔准备伸出手了,“站在两边,一同用力,要留心细节,拉开后不能放松,不然它又要溜回去的。”
“你又在胡说了。”男人像个心疼孩子的长辈,“你说的话根本没道理。”
“而且你刚刚侮辱我了。”
希罗尔一直盯着它的脚尖,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当然是波伊队的人,可他也属于格里兰会,他简直搞不懂这人为何要如此狂妄,而他也不必这般谦卑,他穿着衣服,没必要去担心陌生人,他的衣服还缩在一起呢,他完全没资格对自己大呼小叫。
“按我说的做。”男人的声音很快冷下来,希罗尔觉得后背发凉,浑身打颤。
“你想怎么做?”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按我说的做。”
希罗尔马上就要反驳他,可男人立刻发出声音,将他的话撞回了嘴巴里。
“你刚才没结账,你忘记了?”
“那又如何?”
“说明你根本没钱结账!”
“胡说!”希罗尔伸长脖子,“我不需要结账,为何要这样做?付钱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即使我要付钱,也不必让你知道,因为这件事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