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与他一样,早就在这破地方关着了,细究起来,他比自己来得还要早。
没记错的话,这人应当叫梅达尔。
克瓦尼在忧虑。
毫无疑问,自己与先前的表现有些差异,在这群旁观者眼里,或许更加鲜明。
可已没办法,他不能再等了,他只能趁着这帮新人进来时动手,若再拖上几天,想动手脚,便更显牵强了。
他知道,自己在被吞食。
他已开始适应这乏味的生活了,他开始习惯发呆,习惯睡觉,那一团团黏在一起的垃圾已能咽下去,刚刚欺侮那人时,他竟有些着迷。
他必须立刻逃出去。
克瓦尼期待夜晚来临。
在关押区里看不到外面,因此白天黑夜都无区别,不过定时送达的食物会告诉他们时间,尽管这概念对虚度时日的囚徒来说没半点用处。
因为他们要永远待在这里。
如先前一样,克瓦尼拿走了新人的晚餐。
他看着他们饥饿的脸,听着他们腹部哀求的哭声,在这群可怜人面前吃光了本属于他们的餐点。
到了睡觉的时间。
他躺着,闭上眼,期待自己青睐的声音出现。
有翻身声,有呼噜声,有毫无营养的窃窃私语,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当梅达尔悄悄坐起来时,喜悦的火焰才在假寐的自己心中燃起。
这尽在掌中的感受使他沉醉,故而竟生起几分真切的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