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浅谈

与昨日无二,当早餐运送而来后,克瓦尼重复着先前的霸道行径。

今天早上,墙后没有人来。他不说话,只静静坐在那儿。

于是,这凝结下来的气氛便有轻微的流动。

梅达尔走过去,朝新来的犯人问好:

“你们都是被谁带过来的啊?”

先前那被打了的男子开口回答:“就是昨天说话的那人。”

梅达尔面色稍变,低声说着:“兄弟,你说话最好客气点。”

“一直都有人趴在墙后看着你。”

那男人急忙改换语气,用上敬语。

他脸上的伤痕仍挂着,在焦急心情的映照下,便更显狰狞了。

那位曾一直嚼东西的犯人嗫嚅着:“我们……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这……这问题能问吗?”

梅达尔摇摇头。

似是为了避免误会,他补充道:

“不能出去。”

“好……请问您叫什么?”

“梅达尔,你们呢?”

“我叫齐切斯。”他说话时含糊不清,且用手捂着嘴,多半是先前那一成不变的动作使他遭罪了。

克瓦尼冷眼看着这帮人互相交换姓名,听着他们像初到一个宿舍的舍友般互相阐述心情,他靠在监牢的墙上,静静向上望。

“梅达尔……”齐切斯怯怯地说,“这里……只有这一层吗?”

“当然不是。”梅达尔并不认可这结论,“从我们所在的这一层起,向上向下都还很有余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