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舞此时逗留于南疆境内,一时半会儿,自然是无法脱身。

而与此同时,青州,天下庄。

自柳轻舞离开之后,这天下庄的诸多事宜,便全权交给了陆大有来打理。

柳轻舞在的时候,陆大有尚且不绝得有什么,可自打柳轻舞一走,这烦躁的公务,简直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每日里不是调解各宗的利益纠纷,就是去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因为他对外宣称,柳轻舞如今在闭关,所以尽管这些事宜琐碎到了极点,他也不好对旁人说起,若是有人起了疑,从而对此事追根究底的问,自己还真没办法掩饰。

所以如今,就算是忙的焦头烂额了,他也只能自己硬着头皮来顶着。

在这天下庄的前厅,有着一座巨大的日晷。

陆大有也不知道这东西是谁立在着的,不过每日从门前经过,看久了,陆大有也就觉得习惯了。

每日光影三折,陆大有总要在这日晷前站上一会,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这样总是可以让自己变得心情平静许多。

今日,他照例站在这日晷面前发呆。

眼见那晷盘上的光影逐渐重合,也不知陆大有此时思索着些什么,然就在这时,身旁侍从,突然低声禀告道:

“代......庄主,大事不好了......”

一听这话,陆大有瞬间回过了神,他挑着眉,神情凝重的看着面前的侍从。

“慌什么?这大白天的,和狗撵了似的,你我都是修行中人,怎么,遇到事情连平心静气都做不到吗?”

这属下此时被这么一呵斥,瞬间慌了神。

于是他赶忙找补道:“庄主教训的是,属下记住了,我日后再不敢如此莽撞行事了。”

陆大有摆了摆手,表示此事无关紧要,随后他示意这随从把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