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若卿任由这些人打量,不躲不避。
沈虞含笑道:“我听闻褚大人是一位难得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想来褚夫人也不是没有想过把自己的嫁妆拿出来支应家中,但被褚大人婉拒了。”
有人附和:“应该是这样,褚夫人若是抠门,也不会慷慨地把嫁妆钱拿出来建设义学,给不相干的人用。”
“是啊,褚夫人这般心善,想来也是舍不得家人受苦,哎……褚大人真是伟丈夫也。”
“不仅褚大人心思澄明,褚家旁人也都高风亮节,自己都那般拮据了,都还恪守规矩。”
“若是没点觉悟,寻常农户也无法培养出这么出色的状元郎啊!”
褚叙良的妹妹有点蒙,有些弄不清楚眼下的情况,但听到旁人夸褚家人,她自豪地道:“我们家的人都很好的。”
沈雪暗暗瞪了沈虞一眼,她刚刚都把褚叙良的名声毁了,沈虞竟然又给他捞了回来。
沈虞那样说,自然不是为了褚叙良,而是把褚叙良架了上去。
其实,对于家世普通的人来说,盛名是累赘,是枷锁。
资本的原始积累,从来都不是干干净净,而是要多脏有多脏。
褚叙良作为一个野心勃勃的普通人,没有盛名反而好操作,可有了盛名,他能走的路就窄了。
曾若卿很明白这一点,感激地看向沈虞。
她今日本来是给沈虞送东西的,没成想又让沈虞帮了她。
今日过后,沈二小姐这位褚叙良的白月光,只怕是要变成蚊子血了,让褚叙良想到都想给她两巴掌的那种,哈哈哈……
曾若卿差点乐出声。
不过她欠沈虞真的是越来越多,唯有好好把义堂管理好,方才不辜负她的信任。
沈虞从越州回京后,就把义堂的所有事情,都交给曾若卿在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