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走走？

苗翎猛地抬头看向张启灵，但是抿了抿唇，舌尖抵了抵口腔内侧，沉吟半晌才道：“你要去哪里走走，有目的地吗？”

张启灵说这话的时候心底就有一种莫名的声音告诉他，苗翎不会拒绝，现在听到这话眼底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摇了摇头看着窗外语气有些淡：“不知道，不过……可能会到胖子吴斜他们说的那些地方，长沙，杭州山东……或许，可以想起什么。”

说着低头看向苗翎，眸子闪了闪。

苗翎听着，低头神色有些犹豫，他并不是不想让张启灵想起些什么，而是现在的他脑子里面对于过去是一片空白，从以前他零零散散之中苗翎都可以窥探到那密密麻麻的巨大谜题，而这个谜题，就像是一个伫立在雪山顶上的摇摇欲坠的雪球，只要触及到一丁点，那个雪球就会带着轰隆的巨响滚下来，变成雪崩，将他压在底下，而他，则会在这片苍茫一片的雪中，漫无目的，各种混乱的记忆会混杂成雪花，让他痛苦不堪。

但是苗翎也知道，从一开始到现在，张启灵一直都在为着这些记忆奔走，他的目的他的余生，给苗翎的感觉就是为了那些目标而存在，如果他不是为了那个目标，那他将不再是张启灵，至少，不再是他所知道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