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酒店楼下有自助餐,费用包含在房费里,已经提前付掉了。
文青松还细心的保留了发票,他发誓这笔消费无论如何都要让文协出。
带队这么累,舒服舒服怎么了?一点儿也不犯毛病嘛。
东京国立医疗研究病院。
藤原诗织穿着病号服坐在公园长椅上,身后站着身材壮硕的保镖。
她目光迷离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子悲凉来。
这里每天都有人被治愈,开开心心的被家人接走。
但同时也有人长眠,同样也会被家人接走。
而她的最终会成为两者中的哪一个呢?
医生说她的情况很特殊,和以往的病例都不一样,治疗方案正在逐步敲定。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生的几率很小,每天大把大把的药吃着。
本来还可以多在外边溜达几天,但那场名为自由的奔逃让她的情况进一步恶化,在手术之前都得呆在医院里观察。
真想再来一次啊,她一定要像许逸那样轻松的翻越歌舞伎町漆黑小巷子里的那堵墙。
“怎么不呆在病房里?”
温和的声音响起,藤原诗织偏头看去,是平野和。
他大大咧咧的坐在藤原诗织身边。
藤原诗织默不作声的往旁边挪挪,嫌弃的样子毫不掩饰。
“身体感觉怎么样?”平野和又问道。
“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藤原诗织没好气道。
“别对我这么大的敌意。”平野和苦笑着,“我们是一个阵营上的盟友啊。”
“我爸和你是盟友,和我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的盟友是藤原家,你是藤原家唯一的继承人。”平野和摇头解释。
“那又怎么样?”藤原诗织冷笑一声,“反正我快死了,到时候你总会用藤原政介徒弟这个身份来插手藤原家的。”
在她看来这是很明显的事情,藤原政介因为爱自己的女儿,所以没有再娶,也没再生个孩子,这份爱恰好就成了平野和的机会。
“不不不。”平野和自嘲一声,“我从来不奢望能够吃掉藤原家,因为我斗不过你父亲那个精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