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袅这次生病好的很快,第二天便没有任何其他症状了。
只是九霖不放心,硬是每天让姜院正来请平安脉,趁机将每日请脉这件事落到了实处。
肖散动作也很快。
不管是乾元宫还是勤政殿,都换上了一批新人,年轻精神的小太监小宫娥看着就聪明伶俐,不似从前一个个懒洋洋的。
季袅觉得九霖大惊小怪,看着外头一溜按规制配上的宫女太监,只觉得肉痛:“肖散,人太多了,朕不习惯,减掉一半吧。”
从前勤政殿和乾元宫哪里有这么大开销,这样一来,单这两处,一年就得多一两千银子,有这个钱,都够他去偏远地方再办个书院了。
肖散笑得恭敬,语气也恭敬,说出来的话却不像话:“陛下又不是选妃纳嫔,御前伺候的宫人,一月的俸银才多一两银子,两处宫苑也不过加了四十人,哪里有一二千两银子。”
“皇后说了,陛下若是心疼银子,这些奴才的俸银从他的月银里出。”
肖散笑眯眯地,像尊没脾气的泥菩萨:“陛下实在要裁撤这些人,不如去问问皇后殿下的意思?”
季袅:“……”
问个屁。
阿霁还气着呢。
他药都没停就要裁人,是嫌某个人和他闹脾气闹得轻了么。
“肖散你真行。”
季袅咬牙:“怎么,这宫中只有阿霁说的话得听是吧?“
“陛下这可冤枉奴才了。”
肖散仍是笑着:“奴才听的都是陛下您的圣旨啊。”
“那朕让你裁人……”
“陛下封后大典当日传谕六宫,宫中诸事,若您与殿下意见相左,以殿下的命令为准,如今旨意还在内务司呢,陛下要取来看看吗?”
不等季袅说完,肖散就笑眯眯地打断他的话,态度没得说,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季袅心塞,季袅无话可说。
这话是他说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