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他,“……阿言。”
他感觉全身战栗。
尽管他还意识到这样万万使不得,这种勾当一旦开头往后势必持续下去,就像他当初第一次吻了他,现在他也能被迫接受他各种方式、有意无意的轻吻和触摸一般。
但他的刺激,自己脑袋里的那根保险丝还是断掉了,他没再反抗,没有反抗,不想反抗。
近二十二年来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他不知道怎么拒绝。
他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涣散。
要不是手被吊起,他其实很想摸摸他的头,因为他的头发,看起来很舒服。
可最后他放弃了,没有叫他松开手铐,说自己同意了,只是说:“不要叫我阿言。”
……
陈密言迷迷糊糊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沙发上移到室内温泉里去的。
只依稀记得,最后的时候,李悯臣抬起头擦了擦脸,笑吟吟的问他,要不要接吻?
他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比今天更恶心的事了。
李悯臣说,泡一泡澡,肌肉的僵硬可以快速恢复。
说着,自己也泡了进来。
陈密言忘了告诉他,自己有点晕汤。他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氤氲的热气包裹着他们俩,他靠在他肩上,吓唬他:“你完了,等着坐牢去吧!”
于是,李悯臣开始诉说他凄惨的境遇……
他听着迷迷糊糊的,只记住了李悯臣说他公司压根不赚钱,烂账越来越多,现在负债已经滚到快十个亿了……
他是司马昭之心,所有人都知道他想做什么,李万壑想要用这些负债困住他,让他老老实实在「广域」当他的小少爷,或者也可以选择出去,脱离「广域」平安顺遂的过一生,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
“呵。”陈密言笑了一声,“关我屁事?”
他不看财经,也知道「广域集团」,广厦在南商市最大的子集团,资产达几千亿。
李万壑的私生子,只要在网上一搜索,李悯臣这个名字,现在,也必定有名有姓。
他不在乎他,他只感觉自己原清晰的人生,现在变得越来越迷茫。
他眼神迷离的看着天花板。
室内汤泉的天花板是玻璃的,能透过玻璃看到湛蓝的天空和漂浮的白云。
因为靠近机场,不时有飞机从天空划过,几分钟之内起码有三四架飞机飞过去,很大一只,近在咫尺。
还好房间是隔音的,不然可想而知有多吵。
若正常的话,现在这个点他该到家了,可他现在居然和一个男人在酒店里,做这么荒唐的事。
“我讨厌你,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完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