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想告诉他这件事,陈密言内心嘲笑,他总是自以为是的聪明,摸透人心。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他挂断了电话,顺手把他的号码拉进黑名单里。
明明前一秒陈密言还在说:“我回来的时候你能不能亲手给我做一顿饭?”
他是认真的,他心知肚明,但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他只要一顿饭,无论做的怎样,他答应和他在一起。
永远。
可李悯臣犹豫了,生怕露馅,他随后就提起了林忱的话题……
他的爱总说的千两万两重,但若放在秤上称,绝对称不出重量来,因为它像空气一样虚无。
陈密言觉得没意思极了。
他夹了一筷子毛肚,毛肚在锅里煮久了,缩水若成了小拇指大一片,再蘸上满满的麻酱,难吃死了,他没了胃口。
“阿言!”后面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修长的阴影投了下来。
随后听到了他的下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你讲话的。”
陈密言一怔,回过头向上望去,他看见了江散,刚刚见过却阔别已久的脸。
四年没见,他长开了,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却依然年轻帅气,看起来温柔儒雅,很有绅士风度。
可绅士不会偷听人讲话,他有些尴尬,想问“你听到了多少?”想狡辩,“呃,不是那样的,我不是gay!”
但仔细想想,没必要,他最后说出来的话是,“诶,江散!好久不见!你不是去KTV了吗?”
“没意思,我到那里就找了个理由走了,我猜到你会在这里。”
以前陈密言总会在这里边吃火锅边等他,无论他来不来,他总有耐心和信心等下去。
他以为今天也是,看来是自作多情了。
他笑了笑,满脸歉意,“本来想马上过来打招呼的,但看到你在打电话……”
也对,是自己开的免提,别人又不能闭目塞听,仔细想想,还真不是他的问题。
“没关系。”他表示理解,“坐吧!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刚好点多了。”
他一阵愕然,预感了陈密言的改变,他看了眼锅底,“阿言口味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