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追,”李稷似是也没料到如此情况,看着梁上的洞深吸了一口气。
但就在这时,衣棚外传来了祭礼即将开始的钟声。
“来不及了。”嬴抱月深吸了一口气,下一刻赤足向衣棚外走去。
“赤脚就赤脚的吧,”李稷看着那个女子如此说道,说完大步走出了衣棚。
而衣棚外,众人为之一静。
原本喧闹嘲讽议论的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
钟声响起,高台上的姬嘉树怔怔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看着那个身着祭服的女子,静静登上祭台。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盛装,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女子的祭服。
和周围衣着纯黑的少年们不同,那个少女通体玄黑的祭服上,点缀有红色的衣带。
黑与朱,秦与楚。
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庄重又美丽得不可思议。
祭台边乐棚里的乐师们都看呆一瞬,险些忘了刚刚上面的交代。下一刻才勉强出声,说出刚刚准备好的一切。
“什么?南楚乐师拒绝给前秦修行者奏乐?”
听着耳边官员的汇报,姬嘉树愕然看着眼前这一幕。
祭台下李稷袖中的拳头紧紧握起。
原本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民众们顿时再一次炸开。
就在前秦修行者有模有样地登台后,南楚乐棚里的乐师却忽然宣布不愿为秦人奏乐。
这一次又一次到底是要做什么?
嬴珣绝望地看着乐棚里义愤填膺的南楚乐师们,只觉今日有人是想对他们赶尽杀绝。
“前秦这下是彻底完了……”
“这还能找谁……”
“只有南楚人才能奏九歌!”
众人议论纷纷,场面再次混乱。
“抱月,我们……”嬴珣看着不知为何若有所思的嬴抱月艰难地开口,然而就在这时,他只见眼前的女子忽然一笑。
“只有南楚人才能奏九歌?那倒是还有一位合适的乐师人选。”
“谁啊?”台上台下所有人瞪大眼睛。
包厢中姬清远忽然一怔。
嬴抱月忽然起身走到祭台的边缘,面向一个方向,看向那个少年。
两人四目相对。
姬嘉树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幕。
看着那个少女看向他微微一笑,“南楚春华君,你愿意为我们奏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