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七年,人心果然易变。
许沧海淡漠地看着这一幕,而台下的民众已经尖叫出声。
李稷后背的伤口实在太长太深,让人不忍直视,血肉中露出的金针更是让修行者们瞪大眼睛。
“原来昭华君真是金针封穴了……”
“这难道还有假?只是没想到居然扎了那么多针,刚刚那道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将在肉里的金针都劈断了。”
“应该是无法转移的破境的气息,怎么会有人用肉身去挡这种气息,昭华君刚刚是疯了吗?”
台下的百姓并不知道在刚刚那一瞬间发生了多少事,但却能看清台上的李稷此时已经受了重伤。
赵光一把捂住了姬安歌的眼睛,他自己忍住眼眶里的眼泪,眼泪汪汪看着这一幕。
他知道李稷一定会这么做,不过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这么做的真正理由。
“你……”
李稷身体缓缓滑下,嬴抱月伸手揽住他,深吸了一口气,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耳边却已经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不用在意,”李稷睁开眼睛,侧目看她一眼,像是什么没发生,“我破境的时候,你不是也来了吗?”
“那能一样吗?”嬴抱月瞪他一眼,“你那是……”
他那个时候明明更危险,她却还是来了。
李稷的黑眸如水般平静,“没事,我是天阶,劈不死的。”
连他背上的这道伤口,看上去虽然可怖,但历经一夜也是能够愈合的。
“劈不死也不是你这么用的。”
嬴抱月不知该说他怎么好,最终目光落到他的背后,想了想问道,“针,要再扎一次吗?”
赵光原本都快吓哭了,但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已经完全哭不出来了。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有点紧张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