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夜的目光落到嬴抱月身上，碧瞳发亮，“不还是有个神舞境都爬了上来么？”

看见他看嬴抱月的眼神，李稷瞳孔微缩，巨阙剑倏然出鞘。

李稷执剑指向淳于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乌禅胥的去向的确让他在意，但比起充满杀意的天阶杀手，淳于夜的目的更让人捉摸不清。

之前西戎人在中阶大典上动各种手脚时，淳于夜是行动的首领。

但这一次在后辽的行动，李稷却隐隐觉得淳于夜反而游离于西戎人的计划之外。

乌禅胥才像是这次行动的统帅，甚至像是在监视着淳于夜一般。

看到李稷的神情，淳于夜的碧瞳微微闪动。

下一刻，他轻笑一声。

“怎么，我还能想干什么？”

“抱月公主，躲在男人后面可不是你的风格。”

他缓缓拔出腰边的弯刀，似笑非笑地指向嬴抱月，“我想要，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她罢了。”

李稷瞳孔微微收缩，剑上泛起寒光，但不等他出剑，嬴抱月忽然从后面按住他的肩膀。

“抱月？”

李稷微微愕然，但嬴抱月向他摇摇头，从他身后走出。

她握住落日剑的剑柄，瞥了一眼淳于夜，“你就扯淡吧。”

“什么？”

淳于夜微微一愣，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隐隐知道她似乎是在骂他。

“我说你在胡说八道，”嬴抱月淡淡道，“你一开始只是听命行事吧？”

从她离开前秦去南楚和亲开始，不，从在皇陵里原本的抱月公主被人杀害开始，就暗中有势力一直在针对她这个身份。

后来刺杀和刁难愈演愈烈，但嬴抱月心中一直有数。

一开始在和亲路上追杀她的那群人，和初阶大典结束后追杀她的那群人，并不完全是同一群人。

淳于夜，或者说是赫连晏，是初阶大典结束后才开始和她接触的。

就在淳于夜还是赫连晏的时候，他更像是个受人驱使的杀手。

从他的眼中，她并未见到对她那么深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