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落在洞口女子好看的眉眼上，嬴抱月晃了晃神。

她将手放到慕容音的手心，慕容音笑了笑，牵着她走出了洞府。

两人离开山洞，慕容音带着嬴抱月向湖边的龟背石处走去。

今日是个大晴天，日光照在冰湖的冰面上，晶莹剔透。嬴抱月跟在慕容音身后，看着前方的身影，她忽然觉得山鬼好像和昨日有些不同。

可什么地方不同？

两人晨起后都梳洗过，因为嬴抱月身上的旧衣已经破烂不堪，慕容音特地找出了林书白的旧衣给她换上，随后自己也换了一身衣裳。

虽是新衣，但慕容音身上的衣衫和她昨日所穿的款式颜色都没有什么不同，依然是白衣似雪，仙气飘飘。

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呢？

嬴抱月绞尽脑汁地想着，就在快要走到龟背石边之时，忽然恍然大悟。

慕容音今日和昨日不一样的地方，不是衣衫，而是头发。

昨日初见之时，她简单地披散着满头绸缎似的乌发，头上没有佩戴丝毫珠玉发饰。

可今日慕容音挽起了满头乌发，露出了优美的后颈，一枚白玉发簪插在她的发髻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辉。

只是盘起了发髻，就让她看上去和昨日的感觉完全不同。

“你盯着我脖子看做什么？”

慕容音走到龟背石边站定，转过身无奈地看了一眼盯着她目不转睛的嬴抱月。

“我还以为我后背要着火了。”

“抱歉，”嬴抱月一愣，回过神来，“我、我只是觉得你盘头发很好看。”

“是吗？”

慕容音绕了绕发尾的碎发，笑了，“谢谢。”

嬴抱月一怔，忽然意识到她之所以觉得慕容音和昨日不一样，不光是因为对方的发型变了，还因为慕容音身上的气场也发生了改变。

昨日她一人坐在石头上时，整个人都和这座雪山一般清冷，遗世而独立。

可一夜过去，慕容音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变得柔和了许多，就像她头上的簪子一般，润泽晶莹，没有了那股子压抑感，整个人仿佛解脱了一般。

“你还盯着我看，”慕容音苦笑道，“就算你再盯着我看，关于你师父的事，我也不会再和你多说什么了。”

嬴抱月回过神来，“你不愿意告诉我，我可不可以自己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