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苦笑连连,拥着柳青嗣低声呢喃,“我知道,我都知道,那是个心智简单近乎纯白的傻子,除了契约本身,他挟制不了桐儿的,你要相信她,也是相信你自己,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傻子?”。
柳青嗣默然,半点儿都不想说话,心肝都疼的很,但是现在又半点儿办法都没有。
人心易变,天地尚且变化不断,更何况有神智的生灵,柳青嗣信秦天,也同样不信,比如这个什么破契约。
逼出心头血,以血为引直接凌空画阵,“两相欢,结还是不结,全看你。”。
柳青嗣画阵的手没有停下来,同样也没有看秦天,似乎心头血不是他的心头血一点都不在乎,苍白的容颜也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嘴角溢出来的血在雪白的衣衫上印出来一朵一朵妖冶的梅花,秦天什么都没有问,而是同样逼出来心头血由着柳青嗣作为。
柳青嗣默默的接过心头血,也并不说话而是认真的画阵绘契。两相欢是合欢宗的一个禁忌契约,由当年合欢宗的一个惊才绝艳的天才所制。
修道之人最怕的便是“情”之一劫,不论是天才还是庸才皆是如此,合欢宗的那位曾经的惊才绝艳的天才,生在合欢宗这样的地方没有博情泛爱,堪破世间的男欢女爱,反而纯良如婴孩。后为一妖族女子所迷,本是两情相悦,奈何不过是别有用心的棋子,且妖族向来豁达不拘小节,那女子与他之时,自然深爱,离了之时,虽然心生难过,但是旧爱新欢皆不可舍,新欢更胜一筹。
痴迷于她的合欢宗天才又怎么可能罢休,后制契约两相欢,哄骗了那女子与他皆契。
两相欢并不相互爱怜而心生欢喜,而是将两个生灵永世绑在一起,彼此只渴望彼此的肉体。除彼此外,旁的肉体如同世间毒药,一沾即毒,痛不欲生,任你修为在高,毅力在强,能熬过一次两次,但是一次更比一次的痛,越演越烈,谁人又能受得了?
没有谁可以先离开一步,深渊只能一起沉沦,并不为爱侣所定而为怨偶所罚。
当初因为两相欢多少宗门,大族不知道折了多少优秀的弟子,毕竟从一而终,永不背叛的情终究太少,不论是人还是其他生灵。更多的不过是因为因缘际会,乃至于游戏红尘,万花丛中过花草皆可尝,修士的命顽强而又脆弱,谁也说不定什么好歹,及时行乐虽不是大事,同样也是一件不可或缺的重要事情。
柳青嗣和秦天当然不是怨偶,但是这鲛人宫里各有千秋的美人,柳青嗣也同样心生不喜。不过是因为彼此两不相欠,纵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