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年两淮盐税经运河解运到京城后,户部就催着皇帝赶紧将一半的税银拨给户部,而且他们还要对账,少一分一毫都不行。
“陛下,这是太宗皇帝定下的成例,您怎么能说改就改?”
“朕缺钱!既然是成例,又是朕的私钱,朕还没权力管他的去留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臣又没说不给!”
“四百万两!少一分都不成。”
“一百八十万两,再多没有。”
“三百五十万两。这是朕的底线。”
“两百三十万两,多一分臣都拿不出来。”
“成交!”
王佐:“……”
众人:“……”
朱祁镇心满意足的笑了,同时心里又有些发愁,将士们的安家银有了,这造船的钱和采买粮草等的银子还要自己出啊。
暖阁的会议散了之后,朱祁镇带着侯宝冒着大雪来到了皇家内库大院。
负责看守的太监见自己老大领着皇帝来了,赶紧打开门,跪下。
“打开银库,让司库官带着账册过来。”侯宝吩咐道。
值夜的小太监哪敢耽搁,一溜小跑的去通知了。
不一会,司库官一边提着裤子,夹着抱着账册,一手拿着钥匙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朱祁镇从腰间递给侯宝一把黄铜钥匙,侯宝又从司库官那里拿过来一把钥匙,两把钥匙同时插进紫金大锁的两端,只听一声悦耳的金属之声,铜锁应声而开。
朱祁镇迈步走了进去。
“大总管,大半夜的皇爷这是?”
“多嘴,小心你的舌头。”侯宝斥责一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