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抓,而是请。”
“请?有特妈这么请人吗?我是京营的人,即使犯了错,也该由军法处置。”董兴突然来了脾气,大声道。
“嘿嘿,你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我说了算,我说你有你就有!”
“你们…你们这是冤枉好人,我是京营的指挥使,我要见左都督李伯爷。”他口中的左都督李伯爷是推荐他的新建伯李玉,是原五军都督府左都督。
“说说吧,”黑影站起身,走到亮光下,脸上一道骇人的疤痕让董兴心中一哆嗦。
“说……什么?”
“说你该说的。”那人轻轻一笑,只是他这一笑,怎么看都带着狰狞。
“说了就放你走。”那人又道。
“我…我说什么啊,你们倒是问啊。”
“呦,嘴还挺硬。”说着,手中多了一个铁钳子,他一边把玩着一边朝董兴走了过来,“你猜我来锦衣卫之前是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董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了退。
“我之前是顺天府的仵作,平时没事就喜欢给那些死人开膛破肚,这人身上哪地方硬,哪地方软和,我是门清,”说着,用铁钳子对着自己的嘴巴指了指了道:“你知道人身上哪个地方又软又硬吗?”
“不…不知道。你别过来。”
“笨。”说着,他又向前走了两步,似乎很是惋惜的样子说道:“舌头啊。”
“啊……”,董兴大骇。
“自从来了锦衣卫之后,我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和硬茬子说话,因为他们的舌头有时候是真硬,各种刑具用遍了他就是不说,你说他硬不硬?”
“你猜我手上这把钳子是做什么用的吗?”那人舔舔了嘴唇,对着董兴嘿嘿一笑。
“你…你…”
“别急啊,我还没告诉你呢,”说着,突然一把抓起已经瘫倒在地的董兴道:“拔舌头用的。”
董兴哪里受得了这个,精神上的摧残比肉体受刑还恐怖,他虽是当兵的,可从没见过这样审讯的,一听到自己的舌头就要被拔了,当时就崩溃了,一股尿骚味在牢房里弥漫开来。
那锦衣卫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生气,啐了一口道:“哎,看来今儿没有下酒菜喽。”
这句话一出口,董兴直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头,这货吓晕过去了。”那锦衣卫朝牢房外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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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你特妈是不是又要拔人舌头?”牢房外一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百户笑骂道。
“嘴硬,我就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这么不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