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肉饼半斤多,这汉子硬是三两口就给吃了下去,吃完后还看了看朱祁镇手里的饼,舔了舔嘴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给,都吃了!”朱祁镇将手里的饼塞过去笑道。
汉子这次却没吃,而是将肉饼卷了起来,塞进了脏兮兮的衣服里。
“家里婆娘还没吃过这么香的肉饼呢,留给婆娘吃!”汉子腼腆的说道。
“大叔,刚才听您的意思,鲁王在兖州这一带还挺霸道?”朱祁镇问道。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那中年汉子憨厚的一笑道:“那倒不是,俺听说如今这位鲁王还算宽厚,也不大扰民,还经常减免佃户得赋税,只是……”
“只是什么?”朱祁镇追问道。
“和你说了也不打紧,”汉子又喝了口水,抹了抹胡子上的水渍道:“人家是皇亲国戚,不愁吃不愁穿,可他鲁王宫里的人却不咋地,尤其是那几个没卵子的太监,坏的很,俺听说其中有两个太监不光经常欺压佃户,还强抢民女为妻,您说他一个太监娶妻,这不是糟蹋人嘛!苦主去县里的官府告状,知县大老爷还算公正,判令鲁王府将被抢民女送回,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朱祁镇问道。
“结果,那两个太监跑到县衙将县太爷给打了,不光打了,还在人家大堂上撒了泡尿!”
听到这,朱祁镇心中已是怒火中烧,他侧头看了看侯宝,侯宝一哆嗦,会意后领着几个侍卫骑马朝兖州方向而去。
“哎,他们怎么走了?”汉子问道。
“没事,他们有别的事,你继续说,最后怎么了?”
“最后俺听说还是知府大人出面才平息了此事,听说那位知县老爷最后被调走了。”说着,汉子摇了摇头,说道:“幸亏俺们村不在鲁王封地内,不然没好日子过。”
“这些恶奴,该死!”朱祁镇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