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见过越王殿下。”福喜跪在地上,行礼道。
“起来起来,”朱瞻墉一笑,虚抬一下手道。
“老奴不敢。”福喜颤颤巍巍起了身,又道:“殿下,请随老奴进殿吧。”
进了殿内,朱瞻墉却没有见到老太太和大侄子朱祁镇,正当他满心疑惑时,就听福喜缓缓开口道:“殿下,老奴说句大不敬的话,您是老奴看着长大的,一晃二十多年了过去了,您和几个皇子都长大成人了,”
说着,他长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老奴还记得您十岁那年,您带着七殿下一起拿了贤妃娘娘的金钗想跑出宫外换钱买酒喝,不想被仁宗皇帝知道了,将您和七殿下狠狠打了一顿,还罚您在这奉先殿跪了一天一夜,当年就是奴婢奉了仁宗皇帝的旨意在这里看着您受罚的。”
“福公公,你到底想说什么?母后和陛下呢?他们不是要见我吗?”朱瞻墉心虚的说道。
“哎!”福喜又是叹息一声,“殿下,您…您千不该万不该做此等糊涂之事啊!”
“本王…本王做什么了?”朱瞻墉一瞪眼,有些怒道。
福喜缓缓走到一旁的桌前,打开一个精致的长条木盒,一边又道:“陛下信重您,让您代为监国,这原本是好事,可您不该和七殿下私下来往啊!”
“本王和七弟乃是兄弟,如何来往不得?”朱瞻墉怒道。
福喜摇了摇头,从木盒中拿出了一条深棕色的鞭子,回过头,看了看朱瞻墉强装镇定的脸,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见这鞭子,朱瞻墉没来由的腿肚子开始哆嗦起来,因为这鞭子他不仅挨过,就连他大哥朱瞻基小时候也挨过。
“你…狗奴才,你敢对本王不敬!”朱瞻墉大惊失色,指着慢慢走过来的福喜怒道。
“殿下,太皇太后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您虽然是她老人家的儿子,可做错了事,就要受罚,您自个做过什么,您心里最清楚,老奴不敢多问,等打完这顿鞭子,您自个去找太皇太后和陛下说去。”
“你敢…”
“殿下,老奴也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懿旨行事,还望您不要怪罪奴婢们。”
说着,不知何时,殿中的阴影中走过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围住了朱瞻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