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反倒把我给问懵了,我皱了皱眉头,语气一冷。
“我要是知道是谁下的蛊,早给他抓过来大刑伺候了。他要是不肯说,我就给他卸胳膊断腿,直到他吐口为止,还用的着跟你在这儿废话?”
“你住口!”
楚凌突然生气的打断了我的话,我微微一愣,从她脸上的表情里读出了点儿什么。
“你别告诉我,这蛊是……是我父亲下的?”
“哼,这么难控制的蛊,除了他,天下还有谁敢说自己能成为宿主,而且还能成功的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转移?!”
我瞳孔猛然一缩,一把抓住了楚凌的手腕。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不光是我,就连果儿……甚至是青禾也是你和我娘生出来作为工具人的可怜虫!为了能把蛊虫成功的从你们身体里转移出去,你们竟然不惜……哎,不对啊。”
我呆愣了片刻,摇了摇头。
“青禾没有中蛊,她应该不是你们转移蛊虫的目标才对。可宁珂……她招谁惹谁了,为什么会成为了赤凰蛊的载体?为什么?!”
我厉声喝问道,楚凌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抽了回去。
“你猜的没错,或者说,你猜对了一大半。这龙凤蛊,的确就是他从滇南找到的,据说是一位道行高深的蛊师,花费了一生时间养炼而成,早在数百年前就被封印了起来,不知所踪。但以他的本事,别说是几只小小的蛊虫了,哪怕是我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能给我摘下来。”
一提起我父亲,楚凌就勾起嘴角,脸上漾起了如同小女孩儿一般的幸福神色。
我没时间听她废话,皱了皱眉头。
“既然他这么爱你,那为什么还要同时给我娘也下蛊?”
“呸!是张子墨那个贱人自己抢过去吃下肚子里的!”
楚凌啐了一口,恶狠狠的骂道。
“他把蛊虫带了回来,研究了一番后发现,龙凤蛊一胞四胎,同生同死,永不分离,不可能杀掉其中两只,单单只给我们俩下蛊。所以他想了一个办法,想要自己吃下雄蛊,而把三只雌蛊全都种到我身上。可这个法子太过于冒险,他也没有把握能成功。就在这个时候,偏偏被张子墨那个贱人发现了蛊虫,她抢过一只就吞了下去,结果就……哼!”
我无奈的相信了楚凌的话,因为我心里很清楚,以张子墨的性情,绝对能干的出这种疯狂的事情来。
“后来呢?”
“后来?哼,她都敢吃,我当然也不甘示弱,抢过一只雌蛊也吞了下去。张子墨那个贱人想要独占他……休想!”
“……疯了,全都疯了。”
我抓过酒瓶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缓了半天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