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山峦夹道,中间唯有一条狭长谷道通行,堪称兵家绝境。
林青若妄图故技重施,借攻取我蛮国朝廷,
逼我东北大军回撤,西南这一路伏兵定能叫他铩羽而归。”
说着,赫连诚上前几步,铺开羊皮地图,手指沿着谷道比画:
“待靖安军踏入,两侧山上巨石檑木齐下,
瞬间便能阻塞通道,将其困于谷底。
我军精锐随后掩杀,以逸待劳,定能重创敌军。
此计既破他战略布局,又能折损其锐气,
待东北战局扭转,我军便可全面反攻,直捣黄龙,踏平曲州!”
皇帝目光随着赫连诚手指移动,脸上依旧平静如水,只是沉默片刻后,淡淡开口:
“如何让林青相信,此处没有埋伏?”
说到此处,二人脸上都闪过了一丝忌惮,
如此简单的布置,想要欺骗一些名将,断无可能。
顿了顿,赫连诚用力抿了抿嘴,轻声开口:
“陛下,死人...不停地死人。”
“臣打算诈败而归,在远离埋伏得很远与靖安军交战,一败再败,再诱敌深入。
每一场败退都要做得逼真,抛下军械、营帐,佯装慌乱溃逃,
让靖安军以为我军士气崩溃、不堪一击。
不仅如此,沿途还需散播假消息,
言说我军内部将帅失和,各部为了争抢粮草辎重已然大打出手,
如此乱象,定能松懈林青的戒心。”
赫连诚微微一顿,又接着道:
“再者,臣已经安排些老弱残兵乔装成牧民,
到时在靖安军斥候可探知的范围内佯装逃亡,哭诉我军残暴不仁,
连自家百姓都肆意欺凌,只为衬托我军军心涣散、军纪全无。
待靖安军逐渐深入,还可在关键路径上遗落些伪造的军令信函,暗示主力部队已朝东北驰援,此地防御空虚,
让林青笃定有机可乘,急切奔往西南,一头扎进咱们的埋伏圈。”
神武皇帝脸色平静,手指轻叩御案:
“这些法子虽有可行之处,但林青心思缜密,未必能全然骗过。
还需多备后手,以防万一。
朕听闻那林青身旁有能人善察地理,
你那埋伏之地虽险要,难保不被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