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鲁昂国际机场的动乱后,这些暴徒对于自己的暴力倾向就上升了不止一个级别。
以往他们的大多数还没能够从心底里彻底解脱法律上的束缚,毕竟违法犯罪是一个相当大的心理约束。
但鲁昂国际机场事件后,暴徒的声势已经能够压过鲁昂警队的威慑力。在不能够对暴徒活动进行有效回击的当下,个人暴力倾向开始在乌合之众群体的影响下开始泛滥。
以往这些校园外的暴力活动都有一个潜规则,那就是不能够将社会运动特别是暴力运动带到学校里面。就算是不同阵营的人,也会更倾向于通过辩论的形式来学术上的交流。
但这一次在鲁昂国际机场动乱后,暴徒开始了越过这个潜规则。
他们开始对于在鲁昂当做交换生的欧罗巴大学生开始了行动,在他们的宿舍门口或者墙面上涂鸦上侮辱性质的标语,并展现越来越倾向于暴力的可能。
在出现更严重的事态发展前,欧罗巴内地与学校紧急开始了对于滞留在鲁昂大学的各个欧罗巴学生的疏散。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给予了配合,暴徒正在渐渐失控的倾向让所有人都赌不起。
经过声势浩大的鲁昂国际机场动乱后,暴徒已经开始脱离可所有人控制。包括那些暴徒背后的域外势力情报组织的控制,去中心化组织就是这样。
没有一个明显的指挥体系将无法有效的控制一个组织的各个方面,仅通过口号而没有基层覆盖所有人的指挥机关,那么各个部门的行动成员将会相当割裂。去中心化没有一个等级明显的指挥层级,这也让组织起来的人群相当难以掌控。
一个最大的问题是,去中心化组织的成员表面上都是平级的。谁对谁都没有一个明显的等级差异,为什么要听从于另一个人的指挥?
但暗地里,有一些人凭借着社会地位和原本的小团体地位控制了暴徒。比如鲁昂理工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和一些学生小团体的领导人。利用自己对于小团体的指挥权,将自己的意志由这些内部人士传达,最后借由这些人群将自己的命令散播到所有暴徒身上。
群体的从众心理,当人群中的一部分人先完成了统一的行动,那么剩下的人群就会习惯性的跟随这些人群的决定来维持一个统一的组织型态。这是颜色革命去中心化指挥的关键节点,也是没有一个明显指挥层级依旧能够运转组织的关键。
但这个组织形式也有一个非常明显且无法解决的弱点:那就是无法执行复杂的命令。
指挥意志只能统一下达,去哪里、要干什么等简单命令。无法做到将人群区分成两个部分或者以上的级别,再对不同的行动单位做出独立具体的计划命令。这个是去中心化组织在没有一个基层指挥体系里无法做到的事情。
人群只能被视作一个整体,只接受一个简单的命令。
这些暴徒的组织度无法做到执行复杂的命令,且越来越将行动的手段变成为行动的目的。
一开始暴徒的目的是通过暴力手段来逼迫欧罗巴中央政府至少是鲁昂特别行政区政府妥协,暴力只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标。
但现在的情况是,自从鲁昂国际机场事件后。每一次行动暴徒最后都无法避免使用暴力,仿佛他们的行动已经不是为了逼迫欧罗巴中央政府至少是鲁昂特别行政区政府妥协,而是单纯的找一个借口来施展暴力活动。
这个倾向不是鲁昂国际机场事件开始,但却是由那次事件后彻底偏离了目的,直接将暴力手段视作目的。
而这种行为,客观上确实让这些暴徒组织的影响力在急速扩张。鲁昂特别行政区的暴力活动正在迅速攀升,那些暴徒也在快速的摆脱道德与法律的束缚。
其中标志性的两个事件:鲁昂国际机场事件中,有个暴徒直接用牙齿咬掉了鲁昂警队警员的一根手指;另一个事件则是在天桥上,有一个警员被人群中潜伏的暴徒用小刀捅刺脖子。
越来越暴力的活动,让鲁昂民众对于暴徒越来越恐惧。
但正是这些越来越过分的暴力活动,明面上暴徒越来越猖獗,背地却是鲁昂的民众开始广泛的认同接下来要表决的鲁昂特别行政区基本法第二十三条。他们也希望通过这个法律法规来快速的平定这些暴徒的暴行,整个鲁昂的民众意识开始在暴徒猖獗的活动下开始统一。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些暴徒越来越过分的行为已经将整个鲁昂警队彻底推向了欧罗巴中央政府的阵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