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有赵官家亲自相迎,这御驾车辇,臣实在是不敢坐,还望海涵。”
但赵桓坚持要沈浪与自己同车,并露出满脸为难的表情:“镇国公,朕眼下心乱如麻,
唯有镇国公在身边陪伴,朕的心才会平复下来,还请镇国公莫要推辞,请上车吧。”
赵桓一副愁眉苦脸模样甚是可怜,加上态度诚恳不似做作,沈浪也不好再推托。
“既然陛下这般相邀,那恭敬不如从命。”
见沈浪答应,赵桓喜出望外,忙做了个请势:“镇国公,请。”
“陛下,请。”
客套回礼后,两人一前一后便上了车辇。
看到沈浪被一国之君如此礼遇,心中涌现出一丝浓浓的嫉妒,却也只能随驾跟在御辇下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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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辇内,赵桓主动跟沈浪拱手道:“镇国公,求您一定要救救朕,朕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说着,竟是要当面给沈浪跪下。
沈浪忙阻止他:“陛下万万不可如此,你乃万金之躯当注意仪态,有何难处不妨说来一听。”
赵桓道:“镇国公,我大宋如今的局势想来你也是知道的,金军囤与汴河北岸虎视眈眈,汴州府内人心惶惶,
朕从父皇手里接过的是一个风雨飘摇的江山,跟您说句实话吧,朕真的不想当这皇帝,真的不想……”
沈浪:“陛下何必如此,既然太上皇把皇位交给了你,那一定是相信陛下能把事情处理好的。”
赵桓一听,面露不忿之色:“父皇那是知道局势如危卵,自己不想担这骂名,所以才把皇位传给了朕,
说句不孝的话,父皇这是在甩包袱,要让朕来担这骂名呐。”
沈浪瞪大双眼:“陛下千万不要这么想,太上皇一定不是你所想的那般。”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子亦明父心啊。”赵桓擦了下眼泪,“父皇沉迷诗词歌赋,喜爱收藏古玩珍画,更是常与宫外美娇娘花前月下尽显风流,
这些年更是为了采购奇花异石来妆点御花园,都快把国库的银子都掏空了,眼下外敌来犯,我大宋却是拿不出足够的军饷来激励守城的军民。”
话到一半,他又冲沈浪拱手求道:“镇国公,就当朕求您了,能不能给朕出个主意解了眼下困境,
既然您能辅佐女帝陛下让大楚展现中兴之相,一定也可以帮大宋渡过眼下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