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真的想杀一个人，你会跑到吉祥大酒店里面去杀吗？”

“从外面找机会不是更好吗？”

“再不济也应该进去就开枪，速战速决赶紧跑吧？有什么可聊的？”

“你说是水哥拖住了王焱，那我问你，他拿什么拖住王焱？”

“枪可在王焱的手上！”

“就依照这小子的行事作风，你觉得他是拖沓磨叽的主儿吗？”

方建华头脑聪慧。

“再换个角度来分析这件事情。”

“害死李子诺的直接凶手是刘延旺，并不是水哥。”

“相比较于水哥，刘延旺也容易对付的多。”

“他们都能摸到水哥的行踪，出其不意打水哥个措手不及。”

“那收拾刘延旺，更是不在话下，对吧？”

关衡玖点了点头。

方建华坐直身体，继续道。

“就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你是王焱，你已经选择了要拼命，要复仇。”

“那你应该会怎么选择顺序？”

关衡玖瞬间瞪大了眼睛。

“我肯定要先不声不响的偷偷做掉刘延旺，处理了这个祸首。”

“然后再想办法偷袭水哥！”

“你说的没错！”

方建华继续道。

“先收拾刘延旺，未必会打草惊蛇，引起水哥的注意。”

“但如果先收拾水哥，大概率会打草惊蛇，引起刘延旺的注意。”

“一旦让刘延旺有了准备，王焱想再收拾刘延旺就没那么容易了。”

“毕竟偷袭这种事情，只能做一次！”

“我不相信他对柯三水的恨，会比刘延旺还要多。”

“那你说他为什么要把这个顺序反过来呢？”

“他是真的傻，分不清楚？”

“还是说，他另有所图？”

关衡玖重新发动车子。

“他肯定是另有所图。”

车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方建华也不吭声了，他点燃烟，看向窗外，沉思许久。

“你是怎么抓住张宗赫的？”

“与其说是我抓住他的，不如说是他不小心撞上来的。”

方建华看了眼关衡玖。

“然后你就正好押着他去换水哥了，是吧？”

关衡玖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方建华眼神闪烁，片刻之后，突然笑了起来。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什么都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