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看见了,唐倦转身离开的时候,腰间露出一点的匕首,那是秦向之上次见他的时候戴在身上的。
或许从一开始,唐倦就没有背叛盛阳山,或者说他投靠的是秦向之,是了,刚才也一直叫秦向之师叔,并不见脸上有一点恨意。
秦向之在明,唐倦在暗,身后还有沈不然,什么栗子逃跑了,明明就是躲到幕后去了,真是好一出大戏啊。
他攥的手心生疼,闭了闭眼睛,再想想今晚这出,跟唐倦临走时的碎碎念,是谁想让他死。
什么抓个重要的女人,唐老在唐家一辈子,什么样的人是他弄不出来,而需要自己来抓的,根本就是一个局,秦向之跟栗子这对狗男女想杀自己灭口。
自己碍了栗子的眼,更是知道秦向之太多事了。
天不收的脸色铁青中又带着些惨白,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哪,这天就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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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在我这住到什么时候?”沈行止看着沈珏在给姜如水施针。
“很快的,别打扰我,分心扎错了怎么办。”沈珏弯着腰给姜如水扎成了刺猬。
沈行止抽了下嘴角,不打扰你,你也扎不对,“你就不怕把她扎傻了,跟你那个想好的,没法交代啊。”
“啧,堂堂统领,说话注意点,什么叫相好的啊。”沈珏直起腰,转头看看他,“你就不忙吗?”给历王做事这么轻松吗。
“你当楼主的时候忙吗?”沈行止干脆自己找个地方坐下了,从他这边的窗户看过去,正好看见院子里有株梅树。
“咳咳,咳咳”风吹进来,激起沈行止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他用一方帕子掩着,到底还是咳出一口血。
看得沈珏直皱眉。
“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吧!”他轻声叹了口气。
沈珏走过去,抓起他的手腕,探了片刻,眉心就一直没松开过。
“恕我直言,你手上的药再吃下去,恐怕过不了今年除夕了。”沈珏少有的严肃,他不赞成沈行止这样自毁式的做事方式。
沈行止挑眉看他,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那这么说,我还有一年的时间,话说能看见沈楼主的结局吗?”他唇上一点殷红,笑得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