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龚四,多谢宗主成全。”龚慕与温和地笑了下。
“客气了,龚少侠。”他不知道龚慕与想要干什么, 一定要跟着他,不过以往的经验,告诉他,遇上这种人,甩开不如放在身边来得方便,就算要杀人灭口也能就近下手,省着还得出去寻了。
“喏,我们宗门的腰牌。”江宁把一块做工粗糙的小木牌扔给龚慕与。
龚慕与接过的时候,笑得挺灿烂的。
“真看不懂你,十万两,买了个腰牌,还挺高兴。”江宁赶车,龚慕与坐在他身边,他们还有个沉默寡言的同伴,沉默寡言到这么久了,龚慕与都没听见他说过话,只独自骑马在前面带路。
面对江宁这种若有若无的试探,龚慕与在心里暗笑,就算他作为一派之主资质一般,好歹也在江湖行走了很多年。
对于资质不高的人来说,好记性跟好眼力能让人多活些日子。
龚慕与这两样都非常好,所以他第一眼看见那只手,就认出这车里的人是谁,蓟州城门外,沈行止。
他还真是跟上了个大人物。
“江副宗主有所不知,我们家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今日辰时在这条路上,能遇到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我这不就眼巴巴的过来守着了吗,这个时辰只有我们宗主路过,贵人,我可不得不惜一切代价抓紧了。”龚慕与毫无负担的胡说八道,车里坐着的要真是沈行止,那对方一定已经认出他了。
在城门口,他就站在沈行止的身边。
认出他,却没明说,这位沈统领有点意思。
江宁嘴角抽了抽,你这挂难道不是看见我们之后才算的吗。
这人已经盯着他们两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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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
春风拂面,天气好得让人心情都跟着晴朗起来。
今天是为期三天的盛阳山开山大典的第一天。
沈珏昨晚睡得格外好。
胡渊鹏不敢来打扰,外面还有方管事坐镇,床边还有唐倦守着,他放心大胆的一觉睡到天亮。
“什么时辰了?”嗓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正好该起床的时辰了,秦掌门已经把早饭送过来了。”唐倦重新把兜里戴好,目前他还不能暴露身份。
还有那身该死的衣服,还是得穿。
“嗯,难得他有孝心。”沈珏起身,去吃早饭。
方管事站在一旁,耳观鼻鼻观口,当自己不存在。
“你们殿下,这会儿应该也到了吧。”沈珏看了眼方管事。
“到了,昨晚已经上山了。”方管事毕恭毕敬地答道,他们殿下交代了,对这位千万不可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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