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多久,熙熙攘攘的声音越来越远,叶峰和熊夜瑞等骑士出到驿馆,他们还不敢从正门出去。
叶峰等骑士连忙小声呼喊:“灭灯,灭灯,不要喧哗,违令者斩。”
感觉到安全,熊夜瑞才将熊满丢在地上,他并不在乎熊满在地上滚了几滚,丝毫没有怜惜的意思。看着目瞪口呆的叶峰,熊夜瑞嘻嘻地笑着说:“侯上,您不知道,这小子皮糙肉厚,我们府中的孩子就得这样,经摔打,经磨练,才能成器。”
叶峰不住地点头,表示万分认同,确实,慈母多败儿。
众多府中骑士聚集在一起,相互欺骗,享受着无尽的欢乐,感受着无尽的骑士精神。熊满的母亲更是喜极而泣,不停地抱着熊满说:“好了,好了,跟了靖王,谁也不敢欺负咱们了。”
熊满握紧拳头,说:“谁敢欺负我,我就和爷爷一起揍他。”
叶峰不知道为什么,对这虎头虎脑的孩子感到非常高兴,在他的身旁,也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
叶峰出去后,满脸担忧地说:“靖王,外面已经开始戒严了,有骑士在巡街。”
熊夜瑞环顾四周,推着那些年轻的孩子:“走,回去休息吧,我有正事要办。”
叶峰说:“汤保镖不是州令,今天早上他那些骑士闯的并不是他的府邸,这睢阴城现在还这么安静,那就有些奇怪了。”
朱敢问:“靖王,那我们该怎么办?熊护卫留在驿馆,给汤保镖,他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带骑士出去,但他的那些骑士却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叶峰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转过头对熊夜瑞说:“熊侯,你还记得吗,今天和明日在汤庄的时候,那个能与你并肩作战的骑士,他为什么毫不犹豫地放过你的孩子们?这必定是因为你的孩子们在绑架事件中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他才如此宽恕地杀掉那些骑士。你回去和你孩子们好好谈谈,从头到尾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然后再出去和他说说。”
熊夜瑞:“不是这样,我这就回去,侯上请稍等。”
叶峰看到熊夜瑞转身离开,便回头对朱敢说:“朱福呢?”
朱敢环顾四周,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靖王,您别提了,朱福那小子今夜出去后就钻了茅房,整整一晚上。那里面臭气熏天,谁都不敢靠近他,现在他正躺在桶里拼命搓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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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峰看了看,愣了一下,才想起这与自己似乎有关,而且,叶峰心里想骂的并不是那件事情。
“去找他,我有事要骂他。”
不一会儿,浑身不舒服模样的朱福就出来了,他脖子上怒气冲冲,一出帘子就:“靖王,呜呜呜,可臭。”
叶峰一脚将他踢到一边:“让开点。”因为叶峰实在无法忍受,一股浓烈的松香味随着朱福一起从帘子后飘出,让骑士们几乎窒息。
“呜呜,靖王,连您也嫌弃我了。”
叶峰:“你傻啊,不会用冻酒洗吗?他骂你,你准备的西右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整整两个小金桶,从外面闻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还特意在外面贴了多层花布,非常鲜艳。那个,靖王,用冻酒洗真的有效吗?”
“滚。”
朱敢愤怒地瞪着叶峰:“靖王,您不要朱福准备的那些西右是……?”
叶峰嘻嘻地笑着说:“明天晚上,你在市中找个机会,找个流氓地痞什么的,不要让他那些骑士知道是你,让他把那些骑士的礼物都送到梁式那里去。”
朱敢:“啊?”
“还有,朱敢,明天晚上,他那些骑士就离开睢阴,前往靖国。熊夜瑞的孩子们,哼,就让他们坐在他那顶轿子里,谁敢检查,你就杀谁。”
熊夜瑞刚要走出帘子:“侯上,不可,寡妇骑士的府邸,怎么能与侯上同乘一顶轿子,万万不可啊。”朱敢也没有太多犹豫。
这一年,骑士们的阶级观念和道德伦理超乎想象,难怪熊夜瑞会瞪大了眼睛。
叶峰呵呵地笑着说:“当然不能与他同轿,他不是你的孩子。这样,到时候他在轿子后面赶路就不是问题了。”
叶峰这么一说,熊夜瑞更是直接跪下:“侯上,万万不可啊,寡妇骑士的府邸何等尊贵,不要侯上为我赶轿,侯上不可啊。”
叶峰闻言,对这些事情其实并不像他那些骑士那样在乎,说道:“罢了,罢了,这只是权宜之计而已,呵呵。熊侯,你不是他的护卫,又不是与他交心相知的骑士,有何不可,哈哈哈,就这么定了。”
熊夜瑞耳垂微垂,朦胧地说:“侯上,我此生此世必定为侯上效命,以报侯上微小的恩德。”
朱敢说:“侯上对他如此厚待,真是无以复加。”
到了第三夜,果然夜幕降临,驿馆便开始整理行装,准备着市集开门。
此时,梁王庄中,朱祢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朱卫,他匆匆忙忙地要走,这里面肯定有事情。”
朱卫回答:“是的,肯定有原因,但不是,这难道不是他那些骑士所希望的吗?昨天的汤保镖事件,肯定与此有关,正好,靖王已经离开了,哼,下面有骑士等不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