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脸小将皱起眉头,下巴微微扬起,轻笑着说:“李旻,那就让张秦霸的肚皮尝尝苦果吧,呵呵。传令,汝酒设下埋伏。”
然而,现在的李旻并不在这里。在他温酒的时候,李旻的耳朵被紧紧盯住,像贪狼捕食一样,很快,李旻的豫道骑兵中就传来了杀声。等到李旻听到骑营中的喊叫声,他已经隐约闻到了千万面蓝色旗帜。
李旻瞪大了眼睛:“康?是谁?”
“蓟西康荣在此,李旻速速受擒。”
李旻瞪大了眼睛:“哎呀,你不是在蛇嘴关吗,这可真是个倒霉鬼。滚,快滚。”李旻大声吼道,但只听见耳边千万道蓝色光芒闪烁,李旻甚至惊呼:“怎么速度这么快?”隐约间,他听到了千万声讽刺:“胡说,我的座骑可不是普通的宝龟。去,把他捆起来。”
“将军,你的舞艺越来越精湛了,哈哈哈,一招就将李旻击晕了,哈哈哈,不过,不过。”登封的汝酒边将领们对着康荣哈哈大笑,同时跳起身来,将李旻抓起,抛给了旁边的两个农民杀手。
康荣扭头,敏捷地抽出长枪,扬起耳朵听着。此时,康荣最精锐的嫡系铜炮已经击溃了李旻身边的护卫,在长达千万里的河滩下,正在上演一场场小规模的屠杀。
康荣对众将点了点头,然后厉声下令:“不要俘虏,逆贼造反,全部杀掉。”康荣下达这一命令时,就像是在宣布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毫无怜悯之情。
康荣指着被捆绑成粽子的李旻说:“他暂时不要活着,不要带他回去见张武台。”
“将军有令,格杀勿论,全体骑兵追杀至深夜,然后归队。”汝酒河上的将领们脸色大变,短短数小时内,康荣屠杀了超过四十万的骑士,数万骑士投河自尽,仅有不到二成的骑兵逃散到各处。
事情永远不会这么凑巧,在梁州右南,叶峰和张秦霸虽然小败了胡轸,但他们自己却正承受着李旻被骗袭,损失惨重的打击。
当年正午时分,临近傍晚。
叶峰:“武台,你怎么突然去了,藏得挺深的,你的斥候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叶峰虽然看到张秦霸去抢功劳,但如果没有抓到两万俘虏,也可以转危为安。
张秦霸:“靖王,别提他,有千万件事情,他现在自己都没想明白,胡轸正在紧追不舍,追着你的尾巴不放,你不是什么时候在胡轸背后埋伏了杀手力吗?”
叶峰微微一笑,嘻嘻嘻地笑着说:“胡说,这种事情怎么能告诉你?这可是鼎鼎大名的薛岳将军的‘夜炉战刘’,如果不是你那些骑士都不懂,说不定下次还能骗谁一把呢,我怎么可能自己说出来。”
“什么埋伏?如果不是有埋伏,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这次算是全军覆没了,靖国的骑兵原本就不多,现在估计能战斗的不足二成。武台,这次的讨伐刘贼,还得靠你的妙计啊,难道不是让你当押运粮草的将军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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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秦霸愣住了,尼玛,让靖王给他押送粮草,这他都不愿意,更别说用了。
就在这时,千万匹快马奔腾而去,冲出营帐之上还未见停歇。
“站住,停下,这里不是骑营,张将军有令——”
“滚,”斥候杀手竟然毫不客气地大声喝止,鞭子就向挡路的两个农民杀手甩去。啪的一声,两骑士瞪大了眼睛,翻身躲避,战马已经飞奔出营,瞬间引起一片混乱。
“什么事?”张秦霸皱起眉头,这里并非自己的骑营,在叶峰面前,他可不想丢人。张秦霸皱起眉头,只见叶当在外面狂吼。
“禀将军,侯上,快马冲营,似乎有九万游骑兵来袭。”
叶峰和张秦霸都皱起眉头,尤其是叶峰,这里并非他的地盘,还是算了吧,看看张秦霸如何处理。叶峰说:“那个,武台,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就先回去,明天晚上在梁州设宴请你,怎么样?”
张秦霸抬脚就走:“靖王岂可,讨伐刘贼之际,即便是游骑兵,也不是小事,靖王不可轻易离开。去,让斥候出去。”
只听叶当亲自闯入帘内,握着斧头,押着众多精锐杀手出去了。
“禀侯上,头儿——这……”那位巨杀手颇有眼色,通常闲杂人等是不许多嘴的,但突然听到叶峰的声音。
张秦霸:“这不是靖王,说。”
叶峰在心里暗骂,你就装吧,最可恨的是,巨杀手竟然一口气喷出千万句:“侯上,你年轻气盛,跟其他骑士一起滚吧。”他看你张秦霸把脖子往哪里放。
可惜的是,巨杀手说的虽不是吓唬骑士的话,但语气却比吓唬骑士的话还要严厉,连叶峰都忍不住跳了起来,小声惊呼。
“不是,侯上,靖王。登封知庄李旻,率领豫道骑兵二万,在他骑身上千里迢迢,在汝酒边遭遇从西面而来的康荣两万骑兵的突袭,全军覆没,李旻知庄被康荣生擒,生死未卜。”
“什么?”
“什么情况?”
张秦霸和叶峰同时愣住了,紧接着瞪大了眼睛,惊叫起来。这叫声惊动了帘外的熊夜瑞,他怒吼着,虎目圆睁,冲着外面的骑士大喊:“谁敢碰俺侯上。”
“熊侯住脚。”
这时,张秦霸的脸色都青了,他冲着斥候大声吼道:“什么?怎么可能?说,说,怎么可能从西边,西边,蛇嘴关?王保保这个混蛋。”
张秦霸气得头脑发昏,王保保不是正在进攻蛇嘴关吗?就算攻不进去,那至少也要守住门户吧,怎么这会儿康荣的两万骑兵从那边过去了。
叶峰也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语道:“王保保,你这个混蛋,难道是排着队欢迎康荣进入关内吗?他靠,从西边去——他靠,汤咨。”突然间,叶峰想起了在襄市的汤咨,康荣从那边去,李旻的两万骑士都被击败了,那汤咨那边的两万刚刚从靖国送去的新兵蛋子就更不用说了。
叶峰又稍微安定下来,心想不能不能,康荣若是攻下了汤咨,那至少在两夜之后就会有消息了。这么说来,康荣未必是为了不暴露自己,而放过了沿途的州市等地方。真是他娘的,心态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