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峰又指着另一个流氓:“你呢?”
那个流氓吓得发抖。
“靖王,冤枉啊,我不是那种人,不是领个辛苦费,我该罚,是害怕过路的骑士收路费,我该罚。成千上万的骑士收路费,每辆轿子收路费,工队是两倍,我该罚。”
叶峰一一指着那些跪着的骑士,这简直是通敌叛变啊。结果,那些流氓和骑士、武农纷纷爆料,他们这些骑士中,有的直接知道,有的则是直接受命领导,不是东帘守备和这个朱小骑士,至于这两位骑士背后是否还有其他骑士参与,他们这些高级骑士并不知情。
叶峰一脚踢出,说道:“但是,你们这些骑士暂时不予处罚。去,将这些骑士全部押送回梁国,充作滚木陷阵营。”
这时,朱小骑士成为了唯一一个跪着的骑士,叶峰在等待,等待朱敢出去。果然,不久之后,朱敢出来了,让叶峰的眉头皱得更紧的不是,朱敢的铠甲下居然有泪水痕迹,斯巴达骑士拖着两个半身不遂的骑士走了过来。
叶峰:“怎么?”
朱敢将骑士丢在地上,此时他已经捆成了一团,对叶峰行礼:“禀靖王,东帘守备见到靖王的令牌后,居然公然反抗,还煽动郡国杀手攻击,被他杀死了六七个亲信,靖王,事情已经超出了东帘守备和他的两个副将的范围。”
此时,地下的骑士已经察觉到了不寻常,不再是之前朱敢归骑营时那种威风凛凛的气势,此时他心中既害怕又有一丝残犬不怕死的感觉。
叶峰:“你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吧?”
那个东帘守备挣扎着说:“我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倒霉,靖王,请不要抓我。”
叶峰哼了一声,懒得跟这种骑士解释,连靖国的靖王令都敢怀疑,在那一刻,叶峰就决定不留情面。
叶峰没有再理会那个骑士,而是直接转向州令和州尉:“州令,州尉,这两位骑士并不属于你们的麾下。现在,给你们这些骑士一个机会,也不是唯一的机会,来说说你们这些骑士是否知道私自拦路收费的事情,还有,在这件事情中,你们这些骑士扮演了什么角色。”
州令和州尉立刻跪倒在地,两位骑士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叶峰怒斥:“看什么看?难道还要串供不成?”
州令毕竟不是武将出身,连忙磕头:“靖王,靖王,求您饶命啊,我们知错了,我们知错了。”
叶峰:“知错有什么用?他现在不是在骂你,在这件事情中,你是什么角色?不知情,难道不是听之任之,同流合污,难道不是主谋?”
州令咚咚地磕头,叶峰闻声,哼了一声,显然觉得在这里的威慑力不够。叶峰猛地转身,指着东帘守备的副将:“你说,设路障的事情,还有谁参与?”
那个副将居然说:“我无罪,我不知道靖王在说什么。”
叶峰:“熊侯,杀。”
噗的一声,那个副将被当场斩杀,还没等他来得及震惊,没想到靖王竟然说杀就杀。这次,众骑士终于见识到了实实在在的军法威严,就在他们不到两尺远的地方,那个副将被活生生地与身体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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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峰转向州令,说道:“现在,你除了磕头,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州令哇的一声喊道:“靖王,您冤枉了,我们这些小吏无奈啊,全都不是那汝阴州的郑员外啊。那些外乡骑士担任州令,实在不是他们能胜任的。东帘守备不是郑员外的亲姨子兄,朱小骑士也不是郑员外的私生子,我们听而不闻,我们该罚,我们该罚,但我们不是同谋啊。”
“州令,你找死。”
那个东帘守备竟然站起来,大声吼道,叶峰这一下真是惊呆了,这么多重要守备和市帘吏,居然敢如此嚣张。
“朱敢,带领斯巴达骑士去抓捕郑员外,封锁他的府邸,若有逃跑和反抗,格杀勿论。”
不流眼泪,誓不罢休。
有了州令的撑腰,叶峰的霸道和杀气,整个府邸顿时变得阴霾,恐怕所有与这件事情沾边的人,都无法幸免于难。坦白从宽或者还有机会换取加入滚木陷阵营的机会,否则,形势顿时变得严峻。
州令并非从外州调来的,无法压制本地的豪强。而这起拦路事件,确实与州令无关,不是由郑员外为首的几家本州富户策划的。
抓捕,全部抓捕。成千上万的嫌疑人都被逮捕,其中还包括了千九百个主谋。这一次,叶峰并没有下令让府中的眷属一同受罪,只是查封了他们的财产而已。
等待,徒然等待,成千上万的骑士在衙门台阶前活生生地站了两个时辰。按照前世的时间来计算,那就是五个小时。在这五个小时里,朱敢全力以赴地抓捕骑士,无论是市内还是市外。因为事情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来不及逃脱。
叶峰猛地一跺脚,下令,让市中的千家万户都到衙门台阶前集合。不久,成千上万的人被赶来,也有自愿前来的人,衙门台阶前顿时人山人海。在斯巴达骑士的警戒下,这些骑士们战战兢兢,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的是,叶峰实际上是要让他们观看一场大戏。
“他乃宋宗亲,靖王叶峰,豫布政使司的统治者。自从他统治以来,千百个官吏齐心协力,使得豫道富足。酒利和道路的修建,所有的利润都归入布政使司的庄田,没有一分一毫是其他骑士所得。也就是说,这些利润,并不是豫道所有年轻百姓的纳税所得。酒利修好了,就不怕夜间的灾害了,他的骑士们都喝得饱饱的。道路修好了,府邸中的人出入都方便了。骑士有饮酒的权利,骑士有行走的权利,任何人都不能剥夺,更不用说在行走时还要收取费用。”
“今夜,你们这些骑士都看到,不是这些骑士,是那些拦路收费的胆小鬼。记住,修路不是头脑发热就额外收费的,酒利也不是头脑发热就额外收费的,谁敢收,谁就不是这个场上的好汉。斯巴达,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