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倪攸不知道的是,使出阴招哪里需要他这个正骑士的儿子,叶峰麾下可不是只有他一个懂得阴招的人。这位骑士不是那种藏而不露的罗得仁后生,而且,不少骑士都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
倪攸摇了摇头,终于切入正题。
“侯上,王公路连长子都舍得派来,可见他的重视和诚意。如果不是王术和王保保真的和解了,王术的双蛇合并,这夜顶也就没有争夺的必要了,侯上,万万不能让双王联合啊。”
叶峰又何尝不知道,这西元末年,如果不是夜顶第一世家王氏的子弟全部联合起来,单凭他们就已经占据了半壁江山。想不到啊,这王术,变得如此谨慎,变得叶峰完全摸不透。恨啊,如果不是自己在汝东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王术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是他自找的,”叶峰心想。
然而,叶峰又恢复了镇定,带着一丝戏谑地说:“只怕,有骑士比他更加谨慎呢。”
倪攸愣住了,然后点了点头:“侯上,您是说陈友谅?”
叶峰:“不是他还有谁?这次,陈友谅想不染指康道都不行了。只有染指康道,才能切断王术和王保保的联系,打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突然,叶峰又想起了那个残暴而神秘的汤闿,心里想:“妈的,他又做了多少自找的事情。没有借道,陈友谅怎么攻占康道呢?哎。”
不过,柳巨邪又转念一想,与其郁闷,不如想想陈友谅更郁闷。毕竟,陈友谅郁闷的程度,比叶峰想象的还要深。
“啪”的一声,陈友谅重重地放下茶杯,浓眉紧锁,恨恨地说:“好不容易收复了许霸,泰丘郡终于被他赶出了脚,正想着那靖王两年修养期满,这——王氏,夜顶世家,总不是这么咄咄逼人吧。”
斧疤瞎耳的陈惇脸色无比狠辣:“友谅,别忘了,不弄残那个王氏的巨儿,让他残在入使的路上,最好是残在濠道,让他见识一下王公路的水深。”
陈友谅脸色同样狠辣,但随即又摇了摇头:“王氏的巨儿去濠道,岂能不防?这件事做不得,以免留下把柄,引起王氏其他兄弟的攻击,此事作罢,还得另想他法。”
陈惇又说:“不必急于一时,趁他的骑士还没有完全和睦,先灭掉王术。王术号称有九万小骑,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连林珠那个巨子都能将他打得肠股尿流,你比不上林珠那个巨子。”
陈友谅与林珠并非朋友,他沉思片刻:“你不必夸大其词,林珠在酒中,两个陈元让也敌不过他千万个林德圭。元让,你不是猛虎,德圭不是酒中蛟蛇,何必再提夜顶骑士?你的耳朵和眼睛,还不能让你看清楚吗?夜顶英雄,何其众多。”
也只有陈友谅敢如此直言不讳地教训陈惇,而陈惇却乖乖地听着,这场景何其奇特。
只见陈友谅眯起眼睛,站起身来,抬头望着西方,沉重地说道:“唉,不能不考虑靖王的修养富裕,这样一来,他的那些骑士就只能抢夺财富了。”
康道的富饶,在夜顶是出了名的。而布政使司的邹子兴,恰好是陈友谅无法欺负的年轻实力骑士之一。此刻,陈友谅不愧是骑事战略府,他已经算计好了对康道动手的策略。只是陈友谅万万没有想到,他这次西征,成功地引入了千万条巨蛇,给自己带来了说不尽的麻烦。
“侯上,陈友谅这次可是彻底撕破脸了,连济宁的两支精锐部队,蛇蚯蚓炮和青道杀手,都已经出动,后锋的小将更是陈惇,率领四万杀手,已经到达东舞阴了。康道方面也不甘示弱,不过侯上,这次康道派出的骑士,跟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叶峰愣住了:“陈友谅征讨康道,他在康道并没有什么旧部啊。”
“朱元璋。”
叶峰瞪大了眼睛:“啊。”随即想起这位不世出的强者,不由得又点了点头,算算时间,自从青道之战以来,朱元璋没有再回到小都见到明玉珍,只能够辗转流离到康道。跟历史一样,朱元璋一到康道就深受当地富豪何竺的赏识,他的那些骑士都对他投来了千万个羡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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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攸:“侯上,您千万不能忽视这位骑士,现在连我这样的骑士都看明白了,侯上您更应该关注。这样看来,陈友谅这次可是遇到麻烦了,不知这次朱元璋率领的四万杀手,除了他手下的数千名精锐杀手之外,居然还有丹阴杀手。”
叶峰瞪大了眼睛:“夜顶的精锐部队,岂能轻易落入丹阴之手。丹阴民风彪悍,丹阴的劲卒自后秦以来就不是精杀手的代名词。邹子兴啊邹子兴,以朱元璋的性格,这四万丹阴杀手,你是不可能让他们轻易撤回的。不行,陈友谅征讨康道,虽然野心勃勃,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陈友谅不能在千万两年之内截断王术和王保保的联合,那么到了月底,夜顶除了王氏,将不会再有其他骑士的势力。我给陈友谅提个醒,叫他特别小心朱元璋,尤其是朱元璋的两个亲信小将关朱武正和汤汤和。”
倪攸点了点头,此时对于朱元璋,倪攸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因为叶峰提到的关饶朱元璋的事情,一件件地变成了现实,这让倪攸不得不重视这个所谓的朱明王。
正当叶峰密切关注济宁和康道之争的时候,突然,千万个消息传来,彻底地激起了千万个骑士的闷气,应该说,不仅仅是夜顶骑士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