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离谱的,还有人说陆江河挪用公款炒股,亏了钱才想方设法从开发商那里捞油水。
总之,陆江河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各种污水泼向了他。
舆论的压力比陆江河想象中要大得多。
明阳县会议室,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
高厚德的脸色铁青,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
“开发商告政府,这在明阳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看看,人家告咱们什么?”
高厚德拿起传票,念了起来。
“第一,滥用职权,恶意打击报复,导致雄安集团项目停工,造成巨大经济损失。”
“第二,制造虚假证据,诬陷雄安集团使用不合格建材,损害企业名誉。”
“第三,索贿不成,恼羞成怒,利用职务之便打击报复。”
“第四,泄露商业机密,给雄安集团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高厚德放下传票,看向陆江河。
“陆江河同志,你有什么看法?”
陆江河深吸一口气,语气沉稳,逐条逐句反驳。
“第一,清朗行动是县委县政府集体研究决定的,程序合法合规,不存在滥用职权。”
“第二,建材是否合格,有实验室的检测报告为证,不存在制造虚假证据。”
“第三,我从未向任何企业索贿,更不存在打击报复。”
“第四,我从未泄露任何商业机密,雄安集团的指控纯属无稽之谈。”
张翔宇冷笑一声。
“陆县长真是伶牙俐齿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李玉琴也跟着附和。
“是啊,陆县长这口才不去当律师真是可惜了,这么多条罪状,换我们谁能听一遍就能记下来。”
这时罗晓明清了清嗓子说道。
“陆县长,你说你没索贿,那你怎么解释匿名举报信的内容呢?”
“举报信?什么举报信?”陆江河皱起眉头。
高厚德叹了口气。
“上级纪委收到了匿名举报信,说你在万兴乡项目期间,向飞垚建筑和雄安集团索贿不成,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清朗行动。”
陆江河略微有些吃惊,身子猛然之间绷紧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放松了下来。
“这纯属污蔑!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种事!”
陈玉良眉头紧锁,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