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想了很多办法,资源短缺就请求邻县送物资,强盗多就让衙门配合抓捕。
可现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邻县送来的物资,在路上就被强盗劫去,衙门的人也是不愿意配合。久而久之,邻县也不愿帮忙了。
后来我就开仓放粮,可衙门的人却直接抢走,说不符合规矩。
我去找熊飞,就是现在沙州城衙门的衙首探讨这个问题,他却一直视而不见。
没有了粮食,我就只能用自己的银两去邻县换取粮食,再让自己的亲兵押送,虽然也购买来了一定的物质,但这对沙州城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后来我就上书,让亲兵交给皇上,却也一直没有音讯。
后来熊飞来找我,劝我死了这份心,那时我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线之下,就连给皇上的信都被他给劫下。
那天我或许是气上了心头,扬言让他好看,谁知他直接让人杀了我的亲兵,就连府中的下人都没放过,只留下了颜叔一人。
此后还派人守在城主府外,不让人进,也不让人出,彻底将我软禁在这城主府内。”
昌和说着说着,声泪俱下。
昌颜也为他端来了醒酒汤,在一旁偷着抹眼泪。
“那这儿的监察御史为何不让这事告诉御史大夫或者皇上?”
昌和一口喝下醒酒汤,叹气的摇摇头。
“我只在上任那天见过监察御史,估计他也早已落入熊飞的掌控之中吧。
熊飞是沙州城唯一一个握着兵力的人,沙州城的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书信压根就送不出去,能信任的人也都被熊飞给杀了。”
“不过一个衙首,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权力?上一人城主离开后也没有向皇上禀告此事吗?”
谁知昌和冷冷一笑:“上一任城主早已与熊飞狼狈为奸,拿着收刮而来的物资享受花天酒地,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抢夺邻县送来的物资的,就是熊飞的人。”
“你可知这背后之人?”
能如此猖狂,除了背后有人,独孤悦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在下之前去找熊飞理论时,看到他屋内还有一人,但只瞧见了背影。
是个男子,腰间还挂着皇室的令牌,那人应该就是他们背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