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留下干瞪眼吗?实在不行,你把我们带上,咱们一起去溪边算了。”
絮儿正色道:
“你的脚若是不想要,那就跟着。
至于巧织,这片咱们所有人都不熟,我今日不过先走一遍熟悉下路程和远近,明日再带你不迟。
再说你们留下也不是干看着的,婶子伯娘她们送了东西回来,你俩还要整理柴草。
出去的人不见得几时回来,傍晚的吃食不要煮啊?”
丁小枣撅着嘴道:“那好吧。”
絮儿知道小枣是个胆大的,就特意叮嘱巧织:
“遇见难事先找那些男子帮忙,不怕欠人情债,总有慢慢还的时候。
别乱跑,在这里丢了,我们可不好找你。”
陈巧织乖巧应下:
“你放心吧,我知道轻重。你自己小心点,察觉不好一定及时撤回来。”
喝过热汤之后,顾云几人也相伴出发。
进山伐木的汉子们挑选得树算是中等粗壮。他们现在急着搭棚子,有年头的树一个是用不上太过浪费,再就是费功夫。另外新木有潮气,即便搭好了棚子也需要火烤烘干。
两两一组轮流拉锯,空旷中他们的号子声和锯木之声交织,那是一种别样的生命力,就那么自然又突兀地,打破了这处被遗忘的平静。
孟长义带人仔细走过每一处地方,关于种田这方面它所知不多,完全是两位长者主导,他们时而在前领路,时而跟在身后虚心倾听。
丁小枣跛脚走来走去闲不住,转悠一会儿突然道:
“巧织,我记得罗锅爷爷说要烧炭,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俩先把坑挖了。”
俩人说干就干,选了个靠边的地方埋头挖坑。
至于捡柴的割草的都是利落好手,往返几趟回来不过喝口水的功夫,忙碌的样子像极了筑巢的燕子。
且说絮儿按照方向去溪边探寻,什么洗衣裳的棒槌啊,方便打水的大石头啊,还有一个小水池看着像是饮马用的。
“嘁~男人细致起来,陈婶都得自愧不如。”
上游应该就是泉眼,絮儿决定向下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