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次拼尽全力地尝试，都是徒劳无功。

沈墨担忧地看着觉参，觉参却始终没有向这群关心他的朋友们投来一个眼神。

“帝君，请您息怒！觉参拼命将三皇子救出来，怎么可能做出刺杀的行为！请您看在我们救人有功的份上饶他一命，给我们一个自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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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儒稍稍低头，语气迫切地解释道。

方正儒虽然还能站着，状况其实也好不到哪去，他连向前迈出一步都做不到。

大罗境想杀人，谁都拦不住。

顾闻舟捏着觉参的脖子，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觉参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圈骇人的红痕。他像一条败犬趴在地上，猛地喘着粗气，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差点窒息而亡。

“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顾闻舟俯视着血淋淋的觉参，皇室贵族高傲的头颅，从不会为他们这群蝼蚁一般的人降低哪怕一点弧度，他的眼神冰凉彻骨，眼底是无边的苍凉与冷漠。

林茉皱着眉头，眼前的状况与记忆重合。

那天在三清镇，顾泓锦就是用这般眼神看着那个斩道会剑修，将他的握剑之手踩废，然后拂袖离去。

只是两次的视角不同，那天她站着，如今她跪着。

“觉参！你快说啊！”宋若的双眼通红，怒不可遏，她握紧拳头用力砸在地上。

明明一眼就能看出的蹩脚的陷害，顾闻舟竟敢如此对待他们！过去十七年，她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师傅，就没跪过其他人。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无与伦比的羞辱！

万元的眼中已经盛满了泪珠，将落不落。

而对这起突如其来的事件完全一头雾水的大家，只能将期待的目光落在那一袭黑衣身上。

觉参是一个看似疏离冷淡，实则内心极其温柔的少年。

他会主动帮助林茉拔剑，会在姜长老责罚万元时帮他说好话，会帮周星星在涿光山寻整整一夜的画阵材料，愿意安静地蹲在村头陪大娘拉家常。

在面临危机时，情愿放弃自己，也要让大家安全离开。

虽不善言辞，总是默默用行动表示善意。就如同那温暖火光之中燃烧的木柴，默默无声。

一个对世界如此的温柔的人，又怎么会去轻易剥夺一个人的生命？

觉参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抬起头，定定地仰视着顾闻舟。

“是我亲手刺杀了顾泓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