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号悠悠飘回珠鲛关的那一日,热烈的欢庆声响彻天际,逐渐扩散至整个大陆。几个少年的故事经过民间几番改编逐渐离奇。
周十三的牺牲让笔趣楼的生意日渐爆满,人们争相前来打卡英雄的店铺,在春桃井井有条的打理下,笔趣楼日进斗金,即便如此,也无法抚平周福贵老人失去孩子的悲痛。
“小姐,今天我在茶楼里打探消息,那个说书的刚好讲到沈墨‘智取威狐山’的故事,有位自称是前花满阁妓子激动地跳出来,说他是个女子,以前还跟她是同行!”霏语笑得直不起腰来。
冷烟黎揉了揉肩膀,看着霏语手舞足蹈地讲述新鲜事,不自觉地嘴角上扬,也就只有他们这伙人即便是做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也能惹得啼笑皆非。
“霏语,我让你去查那个地下组织,你到底查出来没有?”冷烟黎敲了敲她的脑袋,总算是找到机会插话询问正事。
“哦!问了问了,那个一年内突然冒出来的神秘组织,隐藏在平民中以贩卖信息为主营业务,却一直在暗地想办法与我们做接触,好几次都给我们传递了斩道会的信息。”
“对方有意向与我们合作,但幕后之人仍然不肯露面,只知道他们都称其为‘默笙’。”
冷烟黎瞥了眼桌案旁摆放的一摞匿名信件,全是有关斩道会的情报,来源至今仍未查清。
默笙,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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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阁的阁楼内,重重屏风掩不住女人低声的啜泣,一幅等人高的画像摊在地面,断尾的狐妖将毛茸茸的狐尾包裹自身,蜷缩着躺在画像上,仿佛被画中的女人环抱着。
映月,映月,月色如水映波心。
“阿月,那个臭修士嘲笑我的名字,你给我也取一个好听的!”
执笔记药方的江映月偏头想了想,在药方的背面大挥笔墨,“两幅彩笺挥逸翰,一声寒玉振清辞,不如便取清辞二字吧。”
一条狐尾不知自何处窜出,将那张写有名字的宣纸卷走,狐妖的脑袋却从远处葱茏的树枝中冒出来,她举起宣纸借着月光辨字。
“清辞……嗯!从今往后清辞便是我的名字了!我有新名字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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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一场漫长的疗程,时间则是疗愈伤痛最好的特效药。
日出东方,晓雾将歇,新的故事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