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光点从四面八方穿越空间而来，在凌霄殿中汇聚成一个黑色的光球，静静地悬浮着。

一片寂静。

孙悟饭与妖彧被这惊人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

这一刻，孙悟饭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个任人摆布、一无所知的小丑。

他呆滞地转过头去。

上方的天帝竟在淡淡地微笑。

“合作愉快，我的朋友。”

“合作，愉快。”一个淡淡的声音从大圣丰碑中传出，随后便杳无音讯。无论孙悟饭如何呼唤，“孙悟空”的声音都不再出现。

“别叫了。”

天帝淡然地说道：“这一击，不过是他汇聚诸天万界分身的一个种子。一击过后，自然消散。你就是叫破天，他也不会回应你的。”

“你……”孙悟饭一时语塞，失神地说道：“所以，这一切其实都是你们布下的局？”

“无数年前，酆都的元神进入这里时，结局便已注定。”天帝平静地说道。

“那……”孙悟饭不知该如何开口，脑海中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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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告诉你吧。这镜中世界，本就是‘他’所创造，又怎会容许有超出掌控的存在？那酆都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其实才是最可悲的蝼蚁。”天帝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

“那你呢？你不是……”孙悟饭追问道。

“我？”天帝微微一笑，一挥手，身影已在凌霄殿中消失。“我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是……若有一日，需要我出手，或许我们还会再见。”

空旷的凌霄殿中，只剩下妖彧与孙悟饭，二人愣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良久，他们才从惊愕中挣脱，目光交汇。

原来，这一切竟是他人早已布好的局。

“他日若再相见……”孙悟饭苦笑，声音低沉而呢喃。

“别灰心，我们并未失去什么。”妖彧试图宽慰，“虽然我们是借孙悟空之手寻得了酆都元神的善念，但目的终究达成了一桩！”

“目的达成？”孙悟饭苦笑更甚，摇了摇头，“你似乎并未领悟，他方才对酆都元神的称呼……”

“什么称呼？老战友嘛……”妖彧一脸茫然，歪着头问。

“老战友……”孙悟饭重复着这三个字，苦笑连连，“谁是他的老战友？无疑是紫微大帝。我如今怀疑，紫微大帝当年分出幽冥化身，潜入地府，化身酆都大帝，这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棋局。

一环扣一环，最终将元神的善念囚禁于镜中世界，又巧妙地利用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