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出声喊道:“想。”
“刀口见骨的伤者,若伤口不缝合,就会生出腐肉,严重者断肢来保命,就是断肢也未必能保住性命,缝合会痛,痛过去就活下来了,我想你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唐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营帐的每一个人耳中。
伤兵们面面相觑,盯着木桌上那长长泛着寒光的长针。
眼含恐惧和纠结。
营帐内的呻吟声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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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息过后。
营帐角落里面坐着一个孩童面相的男子踉跄站起。
他脸色蜡黄,身形单薄,一看就是长期的营养不良。
腿受了伤,单脚朝着这边跳过来。
每跳一下,脸色就煞白一分。
唐糖不忍,上前搀扶着他在一块木桩上坐下。
“我力气小、上了战场与其成为南蛮人刀下的亡魂,不如我来做这个第一个缝合之人。”年幼的男子一副豁出一切的神色。
那稚嫩的脸庞上却有着超越年龄的坚毅。
“小弟弟,你多大了?”唐糖看着他年幼有些担忧,虽有麻醉喷雾,可这比不得真正的麻醉剂,也就减少伤痛的十分之一二而已 。
或许会疼晕过去的。
“十六岁了。”他的眼神清澈透明,
十六岁可是未成年,在二十一世纪可是仍然可以对父母撒娇的小男孩。
而在这里……
唐糖的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
伤口在大腿处,皮肉翻卷,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看的她眼含热泪,心惊肉跳,不敢再看,目光移开。
“军医第一次缝合,可能不会那么快,那么顺利,也会很疼,那你也要做这个第一人吗?”
唐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不忍和犹豫。
男孩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愿意做这第一个练手之人,我是男子汉,我不怕痛!”
声音稚嫩,却很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