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瑾自然是不在意这些,没想到孙卿居然只是因为这种小事,她自己则是怕自己身上早已经是血气斑驳,怕自己的血气煞了眼前少年。
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明媚又温和的笑继续道:“倒也无拘小节,你还没有说来药材馆干嘛呢?”
药材馆的老板见他来,如同常客一般走了过去招呼起来:“你妹妹病情可有好些?”
孙卿微微点了点头又带着感谢的语气回复道:“还是多亏了您愿意施以援手。”
“阿妙她自知身子不适无法亲自上门道谢,等好些了一定道谢。”
药材铺的老板听到这里连忙抬手表示无需如此,又像是往常一样进了铺子里面开始忙活起来。
苏晚瑾这才发声问道:“你们兄妹二人居住何处?”
孙卿听到这里显得有一些支支吾吾起来又露出笑道:“师傅倒是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您生病了吗?身子可好些了?”
见他不太想谈这个话题的意思,苏晚瑾便也没有多问只是笑了笑回道:“老毛病,不碍事。”
“哦,本是想给你一份拜师礼的,不过看这架势你今天估计倒也无空,这些银钱拿下吧。”
“也算是为师的一片心意。”
一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要靠偷窃讨生活估计家里情况也不是很好,自己也只能尽量施以援手。
孙卿看了看那个钱袋子并没有伸手接的意思,那股笑散了一些语气有一次平静道:“师傅无需如此施舍,你愿意收我为徒便已经是最大的善意了。”
“那明天我们在在这里同一时间等你。”
意识他如此,苏晚瑾将钱袋子收了回去,紧接着开口道。
此刻药材馆老板已经提了几包药材出来,孙卿点了点头接过了那几包药材后又按平常一样将银钱给了他,便急匆匆的打了声招呼快速的跑出来店铺。
洛亦水这时才道:“知道你虽一片好心,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是会把自尊心放在首位。”
苏晚瑾听到这里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回了位置上又对药材馆的老板问道:“他经常来这里吗?”
药材老板见几人是熟人便也不过多掩饰带着善意开口道:“他呀,以前也算是酒楼家的小少爷,可惜家门不幸,一夜之间就只剩他和他的妹妹孙妙了。”
“前些年感了风寒,没能得到及时的医治,等我去的时候已经落下咳疾,身子也虚弱的很,一直是靠着喝药支撑的。”
听到这些事情后,苏晚瑾在心里倒也有一些不太自在起来,一天下来都想着这件事。
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洛亦水又道:“你若真如此在意,我们从别的地方施以援手就好了。”
苏晚瑾愣了愣又道:“毕竟是我要收他为徒,也算是我个人原因。”
洛亦水紧接着开口又道:“苏姑娘说这话倒也是见外了。”
“只要你想去做的,我自会义不容辞陪你一起去胡闹,就像你毫不留情戳穿我的心思一样。”
她听到这里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暖意,又带着尴尬的笑容回道:“我想想吧,很明显他似乎不太想让我们过多去插手帮忙。”
按照约定时间,苏晚瑾与洛亦水准时到了药材馆,刚好撞见孙卿,他似乎先到了一步,见两人也只能歉意的笑了笑道:“师傅,最近我可能不太抽开身子。”
他拿了药材便要离开,苏晚瑾根本没有说话机会,药材馆的老板见了他们两人,也只能故作安慰的语气又道:“两位不要见怪,毕竟孙卿这位小子自尊心就是比较强,从来不会轻易施舍别人的相助。”
“在加上最近这里不太太平,所以自然会守着一些。”
“不过最近开的药材倒是越来越多了,到让人有一些担心,几次我想登门看看,他都会以各种理由推脱。”
苏晚瑾思绪凝重起来忍不住开口问道:“不太太平是指什么呢?”
她不明白,因为自己在这里感觉扬州这里管理的挺好的,没感觉到哪里不太平。
药材老板紧接着又小声,又神经兮兮起来:“姑娘是从外地来的吧?”
“这些日子,总有一些年轻貌美的少女莫名其妙就会失踪,谁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基本都是年纪相差不大我才告知你,您可要小心留意些,到时候被人拐了去可就不知道从何处寻人了。”
她有一些愣住,难怪这两天孙卿总是失约要守在孙妙身边,估计是怕没人看着吧,但是若人家真想下手单靠他一个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见她温和的神色转变,眉心紧促的样子,洛亦水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紧接着笑道:“我们偷偷跟过去看看,只要不被发现就好了。”
“苏姑娘要去看看吗?”
孙卿取了药材后便赶忙着往巷子里走了去,这是一间毕竟简陋的茅草屋,时不时还有一些透光,不过对于相依为命的兄妹两也算是一个温馨的容身之处了,刚到了家门口便听到一声熟悉的叫骂声:“你们两个何时将租金清算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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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娘当活菩萨吗?”
他听到这里眼里的光都暗沉了下来,自知理亏也只能弱势开口道:“还请你在宽容一些,下个月一定给你结清。”
那大娘听到他这句话火气更大了一些继续骂道:“我可不想在做善人了。”
“我们一家子也是要吃饭的,今天内在不给我结清,你们兄妹两就滚出去。”
她说的腔调极其大声,像是故意为了让屋里的人也听到一般,屋内很快便传出一阵阵咳嗽声,孙卿此刻也无暇顾及那么多赶忙着去了茅草屋内,屋内的少女衣着单薄的灰色粗布,一头粗糙的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身前,皮肤苍白似雪极其虚弱,稍稍泛红的眼下发青,给人一种随时便要油灯枯竭的感觉。
她艰难的坐起了身子,又拿着白色的粗布捂住嘴咳嗽起来,那晶莹剔透的泪珠随时便要掉落出来般,让人见了怜悯又心疼。
“阿妙自知这辈子就这般了,哥哥,你不如便将我丢下一个人走吧。”
孙卿熟练的在屋内煎着药材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回道:“阿妙,你在说什么糊涂话,好好吃药养着肯自然是没问题的。”
孙妙用袖子抹了抹泪,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自己自然是清楚的,一想到孙卿这般累死累活的样子就是因为自己这个累赘忍不住要落泪继续道:“哥,我的身体我自然清楚,你无需哄我。”
“如今您好不容易拜了师,应该想办法为爹娘复仇,这样子就算阿妙哪怕有一天熬不住闭上了眼,也是去的安心。”
听着自己的妹妹说着这些丧气话,孙卿只觉得心酸又有股无形的压力压的他上气不接下气,虽然孙妙说的是实话,但是自己在世就唯一这一个亲人了,怎么能舍得丢下不管,那些远亲将酒楼的钱财收去后便对两人不管不顾。
好几次他都想着这辈子干脆就这样了吧,不如带着孙妙一起死了倒也轻松,但是一想到杀自己父母的人还在享受着这大好的风光,他就算是死也无法咽下这口气。
伺候孙妙用了药后她便又睡了过去,或许也有可能是哭累了便睡的如此快,每次大娘跑到门口来破口大骂的时候,孙妙便会止不住哭,连带着病情都恶化了下去,或许是应该要带着孙妙去别的地方了,可是近日光顾着守在孙妙身边,也没有去干一些什么,钱财早就已经买药用光了,又能走多远呢?
他这样思绪的功夫出了屋便见到苏晚瑾和洛亦水露出吃惊的神色,还没有问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住这里的功夫,苏晚瑾两人直接一人一手挟持起来了他。
“为师最近囊中羞涩,所以想找点活赚一些盘缠,刚好带上你,好好学着,孙卿。”
孙卿听到这里要拒绝,苏晚瑾紧接着又继续道:“好了好了,只要你乖乖听话,跟着我们干,好处自然不少。”
“你也不想因为没钱而被那个大娘赶出去吧?”
她说着露出一副坏笑的表情,洛亦水紧接着又笑眯眯开口道:“这一刻起,我也算是你的师兄了,师兄和师傅请你,你也不愿意给些面子?”
孙卿听到这里又看了看乐呵呵的两人只觉得有一些心累又问道:“所以,师傅你说的活是干什么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