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一群逐臭的苍蝇,整日团团簇拥在杨渊身畔,口中吐出的尽是些谄媚肉麻之词,那话语恰似甜腻的蜜汁,将杨渊层层包裹,使其在这虚妄的夸赞中逐渐迷失心智,晕头转向,对朝政已然深陷的实际困境竟浑然不觉,仿若被蒙住双眼、塞住双耳的瞽者聋人。
其中,那宰相赵崇堪称此辈翘楚。
此人本就无甚真才实学,全凭那登峰造极的溜须拍马之能,从一众官员中脱颖而出,独占鳌头。
脸上时刻堆砌着讨好谄媚的笑容,那笑容看似和蔼可亲,实则油腻不堪,虚伪至极,令人作呕。
每每逢见杨渊,必定深深鞠躬,腰弯如虾,几近折成直角,口中高呼:“陛下圣明烛照,陛下之决策仿若天赐神来之笔,定能引领我大辰朝迈向繁荣昌盛之巅峰,绵延千秋万代而不衰。”
言辞之间,满是夸张与奉承,而对于国家已然千疮百孔的财政亏空、民生凋敝如残垣断壁般的惨状等诸多棘手难题,他却始终缄口不言,从未曾提出过一星半点可行的解决良策,仿若那朝堂之上高悬的华丽宫灯,徒有其表,中看不中用。
再有那御史大夫王贪权,其为人品性正如其名,对权势的贪恋已达走火入魔之境。他紧紧攥住手中的权势不放,犹如溺水之人死死抱住救命稻草,生怕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散失。
值此大辰朝风雨飘摇、多事之秋,他非但毫不关心国家命运走向,反而一门心思地忙于在朝堂之中结党营私,编织那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处心积虑地排除异己,打压那些可能对其权势地位构成威胁之人。
其眼神之中,时刻透着一股狡黠与贪婪的幽光,仿若暗夜中觅食的饿狼,阴森而可怖。
他时刻留意着朝堂上下的风吹草动,但凡察觉有官员崭露头角,稍显威胁,便会不择手段地加以诬陷、打压,其手段之卑劣、心肠之歹毒,实在令人不齿,为士林所唾弃。
至于那些胆小怕事的官员们,在这波谲云诡的动荡局势中,恰似一群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只求能苟且自保。
他们于朝堂之上,唯唯诺诺,如木偶傀儡一般,不敢吐露半句真言,不敢发表丝毫真实的见解与主张。
每有廷议,他们总是低垂着头颅,目光躲闪,生怕稍有不慎,便会触怒杨渊或者那些位高权重的奸臣。面对国家岌岌可危的严峻危机,他们仿若鸵鸟一般,选择将头深深埋进沙子里,以逃避现实,其行为之可笑,心态之可悲,令人扼腕叹息。
杨渊身处这群宵小之辈的重重包围之下,仿若置身于温柔乡与迷魂阵之中,愈发难以听闻逆耳忠言。
他沉醉在奸臣们精心营造的虚假繁荣与绝对权威的梦幻泡影里,对大辰朝已然迫在眉睫的重重危机毫无察觉,仿若那置身事外的看客。
他依旧肆意妄为地颁下一道道诏令,大兴土木,妄图以此彰显其无上权威与盛世荣耀。全然不顾国库已然空虚如洗,恰似那干涸见底的池塘,再难挤出一滴油水;
百姓已然困苦不堪,在苛政与重赋的双重压迫下,如蝼蚁般艰难求生。